几乎是在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徐寒便一直注视着蒙梁,想要由此看清自己这位师兄此刻究竟在做何想,但令徐寒遗憾的是,蒙梁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未有半点的神色变化。甚至在他倒满酒后,当他再次朝着徐寒举起酒杯时,他的脸上竟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师兄有何难处大可与师弟言说,这借酒消愁可不是大丈夫之举。”徐寒皱了皱眉头,颇为不喜的言道。
蒙梁举杯,却闻徐寒此言,又见他一脸的严肃,当是知道这杯酒只能他独饮。故而蒙梁微微苦笑,却还是仰头将杯中的酒水饮尽。而后他再次为自己满杯,而这个过程中徐寒始终皱眉看着他,目光不成偏移,同时徐寒眉宇间的疑惑也随即一息胜过一息。
这确实是一件很没有道理的事情,以徐寒对方子鱼的了解,在经历之前那许多事情之后,饶是徐寒也看得出来方子鱼的心早已不在那陈玄机的身上,怎会答应这门婚事?再者言之,以蒙梁的性子,听闻了这事,又如何能安心在这处饮酒?
“你寻到那小和尚了吗?”但蒙梁却依然我行我素,又独自饮下一杯清酒之后,问出了一个与此情此景没有半点干系的问题。
徐寒死死的盯着蒙梁,嘴里应道:“没有。”
蒙梁继续饮酒,嘴里追问道:“那下一步呢?你要如何做?”
“师兄真的要关心这事?”徐寒沉眸问道。
蒙梁似乎已经有些醉意了,他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寒:“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怎么,在你眼中蒙某人连个匹夫都算不上吗?”
徐寒沉默了一小会,然后索性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朝着蒙梁一敬,言道:“既然师兄心怀天下,师弟自然不会阻拦。”
“森罗殿的力量师兄想必也看到了,我前几日收到了消息,说是森罗殿中的大人物们寻到了一种不需要凶剑亦能降服妖君的办法,我方才放下了寻找广林鬼的事情,赶往陈国。”
“而想要对付森罗殿,仙人以下的战力能起到的作用可谓微乎其微,所以放眼陈国我们能用到的人手无非便是师兄的另一位师父离山剑宗的衍剑仙,以及...已经修成仙人的陈玄机...”说道这处,徐寒有意的顿了顿,他的目光一直注视这蒙梁,却并未发现在听闻这个名字后对方的脸上又半分的变化。徐寒只能继续言道:“但陈玄机背负着陈国的气运,他若是战死,后患无穷...所以能对我们有所帮助的唯有衍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