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放心的转身往外走,刚准备抬手拉上浴帘,手就被时渊拉住了,“阿深,孤不会宽衣。”
云深当然不会相信这套说辞,古代的王公贵胄确实大多都没有生活自理能力,因为凡事都有人服侍。
但时渊可不一样,时渊虽然是大渊国的开国君主,但史书有记载,时渊小时候只是一个住在冷宫的弃子,受尽欺凌,无人在意,根本就不可能奴仆成群,万事有人伺候。
况且史书上明确记载了,大渊国开国君主时渊,不喜侍从近身,凡事事必躬亲。
云深微笑看向时渊,“阿渊,史书上可不是这样描述你的。”
时渊心里咯噔一声,虽说他没有让史官写太多关于他的事,但那史官刚正不阿,偏要写全了,他拦也拦不住。
他又不是真的暴虐无道,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将史官斩杀,只能任由那史官去了。
但他在位时间极短,史书编撰又极耗时间,他根本就没来得及看到那史官写完的史书究竟是何内容。
时渊到底是黑心芝麻汤圆,很快就镇定下来,解释道:“其实史书编纂全看历朝历代的史官个人所想,与实际多少是有些出入的。”
时渊狡辩完,又试探着问道:“那史书上是如何描述孤的?”
云深清晰而缓慢的一个一个词念出来,“杀伐果决,手段狠厉,六亲不认。”
时渊:……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让那史官罢官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