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任由时渊将他拉上了十丈高的月影楼。
时渊将葡萄酒倒进夜光杯中递给云深,“阿深,这也是番邦进贡的,名唤夜光杯,那番邦使者说,葡萄酒与夜光杯最是相配。”
云深接过盛着葡萄酒的夜光杯,看向时渊,“小阿渊,今日是不是有事要同我说?”
时渊捏了捏手心,说出了自己在心里埋藏已久的话,“阿深,今日前来进贡的番邦国,是最后一个归顺大渊的国家,孤已经做到了当初与你承诺的一统天下。”
“阿深,你……可否也应允孤一件事?”
云深仰头喝下了杯中的葡萄酒,而后放下手里的夜光杯,认真看向时渊,“小阿渊,你所求之事,我不能应允。”
时渊失手摔碎了手里的夜光杯,眼尾泛红,“为何……?”
云深起身将时渊拥入怀里,一如初见时的拥抱,“小阿渊,现在不行,以后可以。”
时渊不明白云深的意思。
云深拍了拍时渊的背,“小阿渊,我只能再陪你两年了。”
时渊闻言死死的搂住了云深的腰,“阿深,你是要抛下孤吗?不要离开孤,不要走,如果你不想听孤方才那些话,孤收回那些话,求你……别走……”
云深拥着怀里潸然落泪的少年帝王,眼角隐隐沁出些泪花,“小阿渊,我不是要离开,我只是要去未来等你。”
“阿深……”
云深摸了摸时渊的耳朵,“小阿渊,我在三千年后等着你。”
时渊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抬头看向云深,“阿深,你究竟是何意?”
云深擦了擦时渊脸上的泪痕,“小阿渊,我一直不曾与你说过我来自何处,其实我不是天上的神仙,我来自未来,我来自三千年后。”
“我来到此处,是为了和你一起完成你的使命,如今你的使命完成了,我就该回去了。”
时渊摇头,“不,孤不许你走!”
云深安抚道:“小阿渊,我并不打算一个人走,我想带你一起走,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