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皇上午睡起身,批着折子,差人去请了弘历,想一听今日案情进展。
弘历在慎刑司守了半日,这嫌疑最大的两人身为太监,倒是铁骨铮铮,一个都未松口。
眼下皇上召见,他不得不放下手头的事,前往勤政殿。
只是到了勤政殿却见苏培盛满脸灰败,端着茶踌躇着不敢入殿。
“四阿哥吉祥,奴才给殿下请安。”
苏培盛见着弘历过来,眉目舒展,殷勤上前。
“看来苏公公是遇着难事了,可是皇阿玛前朝有事?”
弘历上前试探地问询。
“可不是吗,仿佛是看了岳钟琪的折子,便在内殿大声责骂,奴才这下倒是犯了难。”
这前朝的事不该自己过问,但眼下皇上恼怒,也不知道愿不愿见自己,思虑片刻,弘历还是朗声在殿外求见。
“进来。”
皇上冷厉的声音传来,弘历转身接过苏培盛的茶点,款步入内,苏培盛免了一顿责骂,不禁长舒一口气,对这个四阿哥顿生了许多好感。
弘历入殿,皇上近前的桌案上皆是散乱的折子,满脸冷肃静默地埋头盯着手中奏折。
弘历并不出声,只端着茶点悄声走向一旁的桌几,兀自安静地坐着,倒是也不忘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殿中静谧地只有茶水入杯丁零的响动,随即那茶香缓缓四溢,弘历啜饮,一杯又一杯。
“哼,你倒真是个不长眼的,只顾自己吃喝。”
这动静胤禛自然无法忽视,见到自己儿子随意悠然的样子倒也不觉得恼。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儿臣自然是个长眼的,皇阿玛心情不好,自然不敢多言。”
弘历起身行礼,又恭顺地将一旁沏好晾好的茶递给了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