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年世兰那般坦然地要给他说亲事,他心头万般气恼委屈,直言犯上那句话全然是顺遂心意的。
他清楚他已然不再满足年世兰偶尔的示好,也无心再理会年世兰的戒备退缩。
他受够了那种似近若远的姿态,总将他的心悬吊着,忽上忽下,充满试探和不安。
“娘娘,弘历不会勉强你分毫,所以你......别再勉强弘历接受旁的女子了。”
年世兰愣怔着,嫣红的唇瓣微动,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四周仿佛万籁俱寂,弘历亦是什么也不再说,两人眸光相触交缠,任凭那暧昧蔓延。
她心中震动,想起自己的筹谋,此时更多的是烦躁,她眉眼低敛,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吐了一个字。
“好。”
***
弘历已出去了许久,年世兰依然发着愣,直到颂芝端着一盘素饺入殿,她才惊觉,天色已晚。
“娘娘,今儿少不得要吃素饺,奴婢便看娘娘今年是否还有那喜气能吃到喜饺。”
周宁海又带随一众宫人端着流水似的菜肴入殿,亦是笑吟吟地待娘娘用那素饺。
年世兰自然清楚每年那藏了铜钱的素饺,早都在自己这碗里了,她扯出浅笑,还是十分给面子地用了几只,很快便吃到了那只喜饺。
她拿出那枚金灿灿的铜币,一如往年,让颂芝装进了贴身的荷包。
但愿自己真的能拥有这份小小的幸运。
入睡前,年世兰又想起十分要紧的事。“颂芝,浅月那头可有信儿了?”
“娘娘安心,这浅月见云岚被殿下冷落,倒也存了想上位的心思。奴婢但说娘娘想讨太后的欢心,打探太后年轻时的喜好,奴婢稍加点拨她便和张嬷嬷熟络了起来,相信很快便有准信了。”
此事隐秘,十分紧要,颂芝亦是低声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