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华妃此行是为年家和得柱争脸面,但到底是低调微服,说难听点,依然是迁就尚书府,一向倨傲浅薄的佟佳清钰自然得意。
“原来如此,只是于理咱们既然要定亲,那这福晋那头本该也要问候送些礼,这样才不至于失礼,与你名声也无碍。”
弘历对佟佳清钰所言贵人倒是不十分上心,这后宅贵人最多便是公主了,他并无心理会。
但这赫舍里氏的病情到底如何,为何这郎中入府便再不得而出,他势必要探出点口风。
“殿下说笑了,这赫舍里氏就和活死人一般,您便是说再多好话,送再多珍宝她也听不见看不见啊。”
佟佳清钰语中显然对赫舍里氏十分不敬,两人熟络起来,佟佳清钰倒是一时嘴快失言了。
她立刻反应过来,惊觉自己口出狂言,神情十分不安惊慌。
“不......殿下,是钰儿失言了,其实......是......”
她踌躇着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钰儿不必挂怀,我明白的,夫人数十年如一日操持府中各种事务,又生儿育女十分辛劳,到如今却无福晋之名,而你也只能顶着庶女的身份。委屈你了。”
佟佳清钰不料自己与四殿下竟如此心意相通,若不是哥哥们还在附近,她早已扑进了殿下怀里。
“殿下......殿下懂钰儿便好,钰儿便不觉委屈了。”
她眼眸微红,低着头说起话的声音愈发娇媚,弘历却无奈地微微蹙眉,袖口都被捏的发皱,却还是强忍不耐。
看来这福晋被长期虐待无疑了,那郎中无非是为了续其性命,一会儿他便要寻个送礼的由头,让心腹亲自送去才是。
“小姐,殿下,老夫人正唤你们过去,说是陪同得柱少爷一起见一见贵人。”
此时老夫人身边大丫鬟寻了过来,唤众人前去,而弘历却心有疑惑,如今这尚书府身份最贵重的便是自己了,又哪里来的贵人要见?
如此排场,不来拜见自己不说,竟还顺道告知了自己。他心头有一丝不安,但事已至此,他也来不及再打听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