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年妃宫里十分安稳,那刘太医只说年妃宫里眼线众多,且防疫手段严密,一时不好下手。”
音袖将刘畚的话传回,曹嫔叹气一时气怒盈眼。
“这刘畚要钱倒是十分勤谨,让他做的事却迟迟不动作。真是废物!”
“娘娘,这也不能全怪刘太医,不说年妃自己宫里的奴才向来忠心畏惧她的威势,便是沈贵人都时时叮嘱前去驱疫的宫人做事上心。”
翊坤宫如今被封禁,在这疫病泛滥的时期多了几道关口,反而成了铜墙铁壁。
“又是这个沈贵人!”
如今四妃之中,齐妃封禁却依然有成年皇子傍身,而敬妃有协理之权是为新贵,端妃自己还要倚仗利用不可动,唯一能在此时下手的便是年妃了。
如今正值疫病横行,太后也厌恶了年妃,皇上也不过问,年羹尧虽上折子问安却也不能真正惹恼皇上。
若此时年妃患上时疫,那年羹尧不定怎么闹呢,更何况一个不好,年妃便会命丧时疫,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自己好不容易寻来了这个贪财好赌的刘畚,而这个沈贵人又出来横插一脚。
“这次本宫定要做成此事,是她屡次挡道,那便别怪本宫心狠了。”
***
“皇后娘娘,富察小主身子不适,在延禧宫闹开了。富察贵人正差人要封了安常在的院门。”
宫外疫病扩散,宫中人人自危,皇后在宝华殿焚香祷告了一日,正是疲乏心累的时候,绘春从外头匆匆入殿,竟然又是后宫生了乱事。
皇后神色泛着倦意冷然,揉着眉心不耐问道:
“怎么回事?”
“富察小主说安常在病重,日夜咳喘,富察小主日日担心被染及,心神不宁,茶饭不思,恐怕安常在得了疫病有损龙胎。”
富察贵人胎相安稳,皇后是知道的,而两人仇怨已久,此事必然是富察贵人故意打压安常在。
“叫人看着延禧宫,还有寿康宫,别让人搅扰了太后,若沈贵人莞贵人或是敬妃来求见本宫,便说本宫日夜祝祷身子疲乏不见外人。”
富察贵人得子,皇后本就愁着无人下手,此番趁着时疫之乱,倒是找到了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