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禄静立一旁,瞧着胸有成略,步步为营与往日不一样的年世兰,却生出莫名熟悉的好感。
原来,弘历与年世兰是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审时度势又耐得住性子,不张扬又执着。
便说眼前沈贵人之事,年世兰怕是早就有了对应之策,莞贵人上门请求虽是意外,但年世兰还是从中敏锐探察到了眼前形势。
再说今日年世兰送药方这件事,严禄虽然不过问,但隐约也知道年妃即将用此药方立功解除封禁,更甚者或许还能因祸得福,更上一阶。
最难得的是她手握着巨大的底牌却能深藏不露,稳扎稳打不着急显耀的胸怀气度,着实让严禄另眼相待。
想起这些日子,她的所作所为,她的野心与谋略恐怕是连殿下都无法企及的,这样的年世兰对殿下到底会不会是真心相待呢?
严禄抿唇敛起笑意,心头无端生出许多猜忌。
“你怎么还不走?”
颂芝掀眼瞧着这个杵在这半天不动的人,没好气地问了一句,却似娇嗔。
“在下自然是在等颂芝姑娘得空。”
严禄回神,瞧着颂芝刻意板着脸要逐客的样子,忽然就生出了要招惹的心思,他眼中含笑,说得直白磊落。
而颂芝却瞬间红了脸,皱着眉张了张口,见众人面色面带戏谑地旁观,她气恼地吞吞吐吐道:
“你......你在浑说些什么?严统领还请自重!胆敢在娘娘面前无礼,小心......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我只是想交代姑娘熬煮药方的方法,姑娘何来无礼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