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在严礼强的心中盘旋着,但无论这个声音怎么说,眼前的一切和身体上传来的感受,却越来越真实。
突然之间,周围的人分开,一个三十多岁,身材强壮高大,面孔黝黑的男人出现在严礼强的面前,他蹲下来低头看了严礼强一眼,用手在严礼强的身上各个地方捏了捏,似乎检查了一遍,然后一只手拿起严礼强右手,一拉一扭一松,咔的一声,脱臼的胳膊瞬间归位。
在手臂被接好的时候,严礼强闷哼一声,额头一下子就见汗。
那个男人站了起来,挥了挥手,沉声吩咐道,“把严礼强抬到医馆……”
有人拿过担架,旁边的几个人把严礼强翻到担架上,然后周围的人让开一条路,就目送着躺在担架上的严礼强离开。
躺在担架上,严礼强看到的都是周围密密麻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有男有女,所有人都穿着类似的练功服,用各种表情看着严礼强离开,而在不远的地方,严礼强看到一个高出地面两米多的擂台,一个十五六岁,身材强壮的少年人抱着胳膊站在擂台上,用居高临下的冰冷的眼光看着自己,嘴角还带着一丝嘲弄。就在这个少年的背后,还有一个一米多高的巨大的青色的手掌的光影,正在慢慢消散……
目光再往上抬,那个擂台上挂着一条横幅,横幅上是一行大字平溪郡青禾县国术县试初考。
“丁字号擂台第七场初考比武,获胜者洪涛,下一组人准备……”看到严礼强离开,一个穿着一身长袍站在擂台上的老头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
所有的一切继续,严礼强的脑袋里则一团乱麻。
被担架抬着离开密密麻麻的人群,严礼强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大院之中,几栋有着奇异风格的中式建筑就在大院内,大院中间的操场旁边,是一排排的兵器架,此刻刚刚早上,大院内树荫如盖,鸟语花香,而远处的擂台上,则是一个个少年搏击时的呐喊声。
天空蓝得让人心醉,像是要把人的心神吸进去一样,这样蓝的天空,严礼强记得只有一次他到云南香格里拉旅游的时候见到过……
突然,担架一震,严礼强一下子就从担架上滚了下来,身体和脑袋在此撞到了地上,一阵阵剧痛传来,忍不住眼前发黑……
“徐长乐,你干什么?”那个抬着担架的胖子怒吼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手滑了一下……”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故意的又怎么样,哼,苏畅,这事和你没关系,你以为严礼强还能像以前那么威风么?”
听着耳边传来的争执,严礼强在心里苦笑一声,这个严礼强平日看起来估计得罪了不少人啊,没有什么人缘,这个时候居然连给他抬担架的人都借机要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