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县的大路修得平坦,马车在路上轻快的跑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也不算颠簸,绕着县城的外面跑了小半圈,就从黄龙县的河边码头来到了黄龙县的匠械营。
在来匠械营的路上,钱肃也没有把严礼强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而是很认真的给严礼强介绍了一下他所在的黄龙匠械营的情况,好让严礼强心中有底。
用现代的话来说,黄龙匠械营是平溪郡督军府下属的一个后勤装备机关,标准的军事单位,而平溪郡督军府则是平溪郡内最高的军事机关,像黄龙匠械营这样的单位,在平溪郡中还有好多个,每个的职责有的相同,有的不同,而黄龙匠械营的主要职责,就是打造修补军械,钱肃就是黄龙匠械营的营监,正儿八经的飞扬校尉营监是具体的官职和职司,放在地球上的话,这就如同军中排长,连长之类的称呼,在黄龙匠械营,钱肃就是匠械营的一把手和绝对权威,而飞扬校尉,则是军衔,也就是地球上军中的少尉,中尉,上尉,少校之类的军阶。
在黄龙县,就连黄龙县的县令都管不到钱肃的头上,钱肃只听督军府的号令,督军府在黄龙县还驻扎着一个营,也就是2000多人的队伍,那营的的主官营将,军衔是鹰扬校尉,也只比钱肃高了一级,两人所属督军府下的不同系统,那个营将不仅管不到钱肃的头上,而且平日还多有需要钱肃帮衬支持的地方,两人人关系也不错,这样一来,钱肃在黄龙县,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各方都要给他一点面子,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认识这位经常出入黄龙县各个酒楼与青楼的钱爷。
听到钱肃介绍完这些情况,严礼强才知道为什么严德昌会把自己送到黄龙县避祸,在黄龙县有钱肃罩着,哪里还需要再担心什么。
匠械营就在黄龙县内一座小山的山脚下,大路上有一条路,直接通到匠械营的门口,从外面看上去,这个匠械营比青禾县的国术馆还要大上许多,站在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有许多的院子,而在那些院子的背后,则是一片山坡,那满山坡都是绿油油的林子。
这里风光还不错。
“接着!”下了车的钱肃直接掏出一个银币,丢给了车夫。
“钱爷,小的哪里能要你的钱,而且还是这么多,你做我的车就是给我面子,这钱您收着,您收着……”车夫下意识的接过钱肃丢过来的银币,又连忙摇着手,要把钱退过来。
“废话,你赶车不挣钱你全家跟着你喝西北风啊,你钱爷我是那种坐车不给钱的人吗!”钱肃笑骂道,瞪着那个车夫,“别给我在这里磨叽,回去的时候顺便到云喜楼那里给我带个话,让云喜楼的宋老板给我烤四只烤全羊,二十只花椒肥鸡还有十坛云烧酒过来,今晚我们匠械营的兄弟要打牙祭……”
“好嘞,好勒,钱爷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您的话带到!”
“还不赶紧去,要是耽搁了我们匠械营的兄弟今晚打牙祭,小心我手下的人把你给活吞了……”
车夫拿着钱,笑容满面的离开了,赶着车去给钱肃传消息。
钱肃直接带着严礼强朝着匠械营的大门走去。
匠械营的大门还真有几分军士重地的味道,那匠械营的外面有一个辕门,辕门上有着匠械营三个黑底烫金的铁匾,而在辕门的两边,则是两排持枪而立的士兵,气息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