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礼强和石达丰上了车,赶车的车夫一抖鞭子,那马车就走了起来。
“石兄,这是怎么回事?”在车厢里,严礼强直接开口问石达丰,同时悄悄指了指车厢的前面。
石达丰也点了点头,故意用正常的音量说道,“这几天你倒轻松惬意了,每天遛狗打兔子,你可知道平溪城中早就闹翻了天……”。
“我不来这里我留在城里也干不了啥啊,那天晚上我们就是凑巧碰上的,后面要怎么审,那是刑捕衙门和郡守大人的事情,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能交代的都全部交代了,就自觉一点别给人添乱就行了……”
“你知道王家的事情了吗?”
“黄龙县的那个王家?”
“当然,不然你以为还有哪个王家,现在过山风的事情都没人提了,为了那晚上的事情,黄龙县的王家都给抄家了,一个家里,几百号人,男女老少,全部被抓了,装在囚车里押到了平溪城,你可没看见那个惨状……”
“我倒听说了一点,不过这和咱们可没关系,这么大的事情,郡守大人和刑捕衙门自然不会冤枉了他们……”严礼强一脸义正辞严的说着,然后稍微压低了一点声线,“对了,那个巡查使孙大人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说这号人物?”
“那个巡查使孙大人可是帝京派下来的钦差,专门巡视各州,前些日子孙大人刚到甘州巡视,没想到就听说平溪郡发生的事情,所以孙大人就特意到了平溪城巡视,了解情况,那个孙大人听说那晚的事情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发现的,所以想见见我们,沈腾这几天也不在平溪城,听说回了家,已经派人去叫他回来了,我听你说过你住在这儿,所以一起带着哪位捕头大哥来找你……”
“哦,原来如此!”严礼强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不知哪个巡查使的官儿有多大?”
“巡查使见官儿大一级,听说刺史大人见了也得恭恭敬敬,你说他官儿有多大?”
严礼强明白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平溪城中的事情,居然把巡视到甘州的巡查使都吸引了过来,现在平溪城中发生的一切,已经和“上次”发生的完全不同了,蝴蝶效应带来的涟漪开始变得越来越大。
马车进入到平溪城中,严礼强一下子就感觉平溪城中似乎干净整洁了不少,在街上巡逻的军士巡捕不减反增,而那些青皮混混则一个个消失无踪,整个平溪城,似乎为了迎接巡查使的到来,下了不少功夫。
马车没有去什么衙门,而是去了靠近梅园和万寿湖边上的一个庄园内。
在庄园外面,四周都有士兵在驻守,而等候巡查使孙大人接见的马车和官员,则在外面的路上排起了长队。
除了平溪郡之外,周边几个郡的各级官员,这个时候都赶来了。
那个捕头把严礼强和石达丰带到庄园的外面,把两个人交给了庄园的一个穿着官服的小吏,那个小吏则带着两个人,从庄园的侧门,进入到了庄园内部,来到一个独门独院的偏厅之中。
“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有什么需要就吩咐这里的下人,到了吃饭的时候,吃喝什么的都会有人送来,等到孙大人能见你们的时候,会有人来带你们过去的!”
在交代了严礼强和石达丰两句之后,那个小吏也就离开了,只留下两个丫鬟在院子里听从两个人的吩咐。
就像在等待着领导接见一样,两个人这一等,就是等了一个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