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严安堡么?”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钟家那辆黑色的四轮马车,就出现在了改名后的柳河镇的堡门入口处,钟鸿章打开了马车的车窗,打量着眼前这座崭新的坞堡。
四丈多高的青色堡墙,对于一个镇子来说已经是奢侈至极的配置,高高的堡墙下面垒砌的是一块块巨大的青石,上面是大块的青砖,严丝合缝,那高高的堡墙看起来坚固无比,同时,堡墙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箭垛和射孔,每隔百米,还有一座箭楼,看起来充满了威慑力,这大白天的,堡墙上面,还可以看到有一队队统一着装的护卫在巡视着,而就在门洞的上面的一块是石匾上,就是三个金色的大字严安堡!
严安堡的堡墙门洞下面很热闹,不断有马车和行人来来往往,入口处有两队侍卫,不过那侍卫却只是维护秩序,所有人进出严安堡都非常的自由。
“这严安堡的堡墙规格和设置,已经超过了青禾县的县城,就像边寨的营垒,像这样的坞堡,只要防守的军士足够,就算几万人也不一定能攻得下来!”钟鸿章说着,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同样坐在车里的何掌柜,“听说位于黄陵县的制造局也是如此,外面看起来壁垒森严……”
“二爷和若兰小姐这次若是有时间也可以到制造局看了一看,那制造局从严礼强返回甘州接手制造局开始,就不断在改建和扩建,速度不慢,这一年多来,那制造局已经变了模样,如果说这里的堡墙防御堪比大军的营垒,那制造局简直巨石要塞了,制造局外围的堡墙有五丈多高,内部核心区的堡墙更是高达十多丈,其中还有众多的塔楼环绕,许多的作坊分开设置,又彼此协作,那制造局把作坊叫厂房,听说在还布置了不少厉害的机关,内部的守卫不亚于深宫大院,什么人能进入什么区域,都有严格的限制和规定,如果不是制造局的人在里面瞎闯,任你什么高手进去,血肉之躯在那些钢铁机关面前,也是不堪一击,就在半个月前,被朝廷统通缉的一个叫九尾猫的黑道匪类就是在晚上悄悄闯入到了制造局,听说想在制造局中探查出制造弹簧的机密,只是那九尾猫已经是大武师一级的高手,但在进入制造局之后,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只是第二天被人抬出来,身上起码有上百个窟窿,全身的骨头也碎了大半,而制造局那边却没有折损半个人手……”
这辆四轮马车的车厢里有前后两组带蒙皮靠背的软凳,可以轻轻松松坐下四五个人,大通钱庄的何掌柜单独坐在马车靠前的那条软凳上,面对着钟鸿章和钟若兰说这话,却也不觉得拥挤。
“那制造局是严家的钱袋子,严礼强自然会看中,人人都说严礼强的机关格物之术可与张佑荣比肩,他在制造局中布置一些机关手段,也属正常,所谓高手,也并非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如果一个人落在一个通道之中,四面八方万箭穿心之下,任你什么高手,也只有死路一条,我想经过这件事,敢打制造局主意的人就要收敛不少了……”钟鸿章点着头说道。
“的确如此,九尾猫之事后,平溪城中很多外来的扎眼的江湖人物都消失了大半……”
“二叔你不觉得严礼强把严安堡和制造局弄得固若金汤,或许是在担心着什么?”钟若兰看着窗外热闹的景象,突然开口说道。
“哦!若兰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