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艘游船,站满了各色服饰的男子,从少年到老者,人数不下三十个。
这些人有的衣着光鲜,戴着手套和帽子,坐在椅子,有的戴着墨镜双手抱着,有的穿着老式古旧的大衣双手把着冰冷的栏杆。
所有人唯一的相同,是他们的冷若寒冰的表情和犀利如刀的眼神。
剩下的,是那猫戏老鼠一般的戏谑。
这时候,一个满身皮衣的老头出现在金锋眼帘,带着一抹残忍的冷笑,却不是那潭州老九门二提督陈挺又是谁。
陈挺的身后站着一个脑袋包着厚厚纱布的年人,正是被金锋打得半死的陈一军。
陈一军的右手打着石膏紧紧的缠在胸前,望着金锋的眼睛里满是无尽的怨毒。
陈挺居高临下的俯视金锋,眼满满的调戏,大声说道:“金先生,别来无恙。”
“明天是大年三十。我,代表南派十三省下老九门全体家人,给您拜年了!”
“恭祝您来年大吉行大运,事事顺心发大财。”
金锋静静的站在驳船驾驶舱顶,曼声说道:“你大年二十九从潭州一直追到这里,仅仅,是来给我拜年的吗?”
陈挺呵呵一笑,大声说道:“祖师爷说了江湖事江湖了。先礼后兵,先给您拜年,再来跟您讨笔账。”
金锋眼帘轻垂,高举金钱朗声叫道:“你人多船大,你说话。”
“别让我手滑。”
陈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枚金钱,嘴角禁不住的抽了几下,冷厉叫道:“落地金钱,是我们三门的信物,相当于曹家的摸金符,其意义你也清楚……”
“还了落地金钱,过往恩怨既往不咎。”
金锋轻蔑冷笑,大声说道:“你儿子品行太差,这枚落地金钱,他配不。”
“我要这钱熔了打戒指。”
此话一出,陈挺当即变了颜色,两艘船的人们更是愤怒无。
“姓金的。不要给脸不要脸。落地金钱虽然宝贵,但也能用他换你们两条命,你自己考虑清楚。”
金锋看也不看陈挺,抬臂一指冷冷叫道:“你敢撞过来,我叫你后悔一辈子。”
陈挺气急败坏暴跳如雷,脸青紫白红交错,牙关咬着滋滋响,是不敢再下令挤压金锋。
半响之后,陈挺嘶声叫道:“姓金的,你是过江龙。开条件,说数字。金钱还在,一切好说。”
金锋狰狞笑了起来,厉声大叫:“够爽快。”
“不过,你还做不了主。”
“叫高伦独眼狼跪着跟我谈。”
金锋这话出来顿时掀起了渲染大波,两艘游船的人全都怒了。
“嬲你妈妈别死伢子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