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新华长长一叹:“你对每个病人都负责,都尽心尽力。这,间接的,也是救了我们徐家呀。”
“高老爷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真的是要……”
“家破人亡了!”
李方栋顿时被吓着了。呵呵笑说:“我师父经常说的一句话,那是医者父母心。”
“每一个病人,不管是有钱没钱,有势无势,都一样的平等对待。”
徐新华重重点头,再次握住李方栋的手,缓缓说道:“金锋大师一身本事出神入化……你有事去找他……”
顿了顿,徐新华又加了一句:“他,能通天。能帮你大忙。”
听到这话,李方栋蓦然大震。
夜幕已然拉起,春节的华章已经开始奏响。
红红的灯笼,满满的喜庆,还有五彩绚烂的彩灯,在这一晚,照亮了锦城的半个夜空。
四面八方,天地下,每一个角落都能听见春晚开演的欢乐声音,还有那些主持人变异的腔调。
当金锋开着电三轮回到废品站的时候,院子里早已经是站满了人。
黄塔寺药膏堂的吴老爷子最先前来抬手给了金锋一手杖,破口大骂。
今天拜年本应该下午到吴老爷子那边去的,对此,金锋深表抱歉。
“你个小胎神是个惹祸精。拜个年都要整出那么多事来。”
“莫球名堂。”
这话也吴老爷子敢骂金锋了。
金锋也只能忍着笑笑,拍拍吴老爷子的肩膀:“给你老人家道歉,待会我请你喝洋酒。”
“拿破仑喝的。”
“卵破仑,老子只喝老白干。”
“今晚哪个龟儿子低于三两,不准下桌子。”
吴老爷子笑着骂着坐了下来,总算是把这一关给过了。
帝都山一家终于在今年又聚齐全。
徐家的事根本没影响几兄弟团聚的心情,徐家大一百倍的主,几兄弟也不是没硬扛过。
不过,这事可是不能让一个人知道。
那是金锋的干妈。
当王大妈问起金锋这一天都去了哪儿了,几兄弟咿呀哇呀吵起来,你骂我我骂你,没两下功夫把这事给忽悠了过去。
两张大大的圆桌坐满了人,起去年团年又热闹了许多。
高老爷子坐了首席,这位远征军老兵能活到现在也是天幸,坐首席,当之无愧。
吴老爷子坐在高老爷子的旁边,两个老头年纪相差了十多岁,不过相处起来却是极为融洽。
吴老爷子在一边高谈阔论,高老爷子在旁边哦哦的应承。
岁月在他们的脸磨砺出道道的疤痕和伤口,却依旧淡定从容,笑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