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头的脚下放着一张硬塑料薄膜,薄膜上摆着一口农村老式的大锅、一把老式的菜刀和一把剪刀。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旁人围着的人倒也不少,有的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有的在劝说胡大爷。
从旁人的讲述得知,这个胡大爷每年今天都会来这里,说是要等着赊刀人回来收钱。
“赊刀人?收钱?”
“收什么钱?”
旁边的半大小子年轻人好奇的问道。
这话出来立刻遭到了现场很多人的鄙视。
“这个不怪你们,现在日子好过了,你们这些小年轻不知道赊刀人,也是正常。”
旁边的小年轻簇围在老人们的跟前七嘴八舌的追问着。
老人们有的长吁短叹,有的面露神往,还有的面色戚然。
“赊刀人呐,赊刀人……”
“那些年要不是他们,咱们怕是连吃饭的锅、切菜的刀都买不起呀。”
“这么多年,这些赊刀人怕是早死绝了……”
“死你娘的大逼,你全家都他娘的死绝了,死透了……”
坐着的胡大爷突然发起飙来,一下子跳将起来冲着那些个老人们破口大骂,激动之下竟然连刀子都拎了起来。
这可把周围的人吓得不轻,赶紧跑得远远的。
胡大爷身边的亲属和老友们见状赶紧把胡大爷抱着,好说歹说才把胡大爷给劝住了。
胡大爷余怒未消,冲着周围围观的人叫了声滚犊子,就连自己的亲属跟老友都骂走了人,这才又复坐了下来,一动不动。
周围的人暗地鄙夷,这种脾气暴躁的怪老头真是不可理喻。
围观的人不再理会这个怪老头,没有人再围上去,胡大爷这里也相当清净。
这时候,这个区域的舞台已经开始了报幕演出,四面八方的人群潮水般的涌向舞台,大声鼓掌叫好。
这一块区域的商贩们也跟着收拾摊子挪移到下一个地方。
人流一下稀少下来,一大片地就只剩下胡大爷孤零零的一个摊子,倍感凄凉。
“那年也就是在这个地儿,你把剪子给我爹,说等到家家户户都吃上白面馒头的时候再来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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