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青竹顿时吓了一大跳。
忽然间,梵青竹愣住了。
自己的手……自己的手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白皙细嫩了?
好奇的举起自己的双手,昔日练枪的老茧一丝一毫都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柔嫩如婴儿般的滑嫩双手。
真正的葱葱玉手!
下意识的摸摸的自己脸,只感觉四个字。
羊脂白玉!
梵青竹呆了呆,忽然扭转头来去看金锋:“金锋我好……”
一刹那间,梵青竹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哭着大叫:“金锋,你的头发……”
金锋静静的坐在狼藉的墓穴墓口,一手拿着烟,一手拄着探杆,像是一座雕像。
他的头发却是几乎白了一大半,整个人整整老了十岁。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现在看着就像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小老头,苍老得不像样。
在他的脸上,在他的脸上还有一行清晰可见的血痕,自眼睛一直一直延伸到脖颈。
乍眼一看,还以为大白天遇见了鬼般恐怖。
“啊——”
梵青竹一声悲嚎一下子扑到在金锋跟前,紧紧抱着金锋的皮包骨的腰身,哭着叫道。
“你又救了我是不是,你又救了我是不是啊……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啊——啊——”
金锋深吸一口烟,猛烈咳嗽几下,轻轻的抚摸着梵青竹的秀发。
“你活了,我开心。”
“你会长命百岁。”
“没事!”
“走吧!”
杵着探杆咬牙站起,艰难的抬起头来望向碧蓝苍穹,嘴角斜着抽起来现出深深的桀骜。
低头深深亲吻灰尘满布的大鼎碎片,低低说道。
“谢谢你老祖宗。”
“未来的战斗将会更加惨烈。”
“敌人如此的强大,我也慢慢长大。”
“我,发誓,一定要把你寻回来。”
“重镇山河,永镇九州。”
漫漫归途,茫茫玉阳山,一男一女一前一后,一深一浅走向远方。
“金营州,银赤峰,拉不败的哈达,填不满的沟。”
营州的九月尤为的凉爽。虽然这里处在内陆,但作为一千七百年的三燕古都历史名城,这里的名胜古迹可谓是多如牛毛。
斜风细雨调皮的打在脸上,带来一阵阵的微凉,
始建于辽代的南塔、北塔在朦胧细雨中就像是两个巨人,静静的俯视着进入关内的重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