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鼎,已经死了快两年了。
日头渐偏,已是下午。
山风吹来,带着松叶摇摆,那是夏鼎的桀桀冷笑和嘲讽,也是山风在轻轻擦拭夏鼎开怀大笑的泪。
酒水献完,再献贡米。
最后,金锋慢慢的站起来,平静的望着远方泛着腾腾热浪的天都城,歪着脑袋呵呵一笑。
“走了。”
“等我好消息。祝我好运。”
慢慢的拾摞好东西一一装回双肩包,金锋忽然间扭转头来,抬手指着夏鼎照片叫道:“别笑啊!严肃点。”
“要是赢不下来,不定今年我就去陪你。”
“我要是一下去,你就得被我整疯。”
“哼”
遗照上的夏鼎依旧气势冲天,直直的看着,眼睛里似乎多了八分的恐惧和两分的暴怒,又似乎是两分的恐惧和八分的暴怒。
金锋一下子便自笑了起来。
看着夏鼎的遗照摇着头,笑得那么的开心,那么的暗爽,那么的真诚。
“妈妈这个人疯了对死人说话。”
一个小女孩害怕的往后疾步退着,娇嫩的语声带着丝丝的惊恐
“妈妈。我怕。”
小女孩躲到一位少妇身后,根本不敢多看金锋一眼。
那少妇轻轻安慰说道:“别怕,刚刚妈妈也跟你爸爸说了话啊”
小女孩藏在少妇背后双手紧紧箍着少妇的腰,怯生生的说道:“他还笑,笑得好恐怖我怕”
少妇转过身柔声说道:“没事儿,妈妈在呢。”
“妈妈保护你。”
少妇将小女孩搂在腰间踏步从夏鼎的墓边走了过去。
太阳光光照反射在那印加文明的金鹿上,少妇的太阳镜泛照出一道金光,让少妇禁不住轻轻回眸看了一眼。
“嗯!?”
“西周青铜收纳器!?”
少妇面色一变,再看那坟堂上的几件东西,花容顿变,一下子摘掉墨镜,偏着臻首斜斜望了过去,一下子愣住。
“是你!”
“金锋!”
金锋默默转过头,眼前豁然一亮。
一位最古典的宫中贵妃俏生生的站在金锋面前,娇花照水,月眼丹唇,配着那黑色的长裙黑色的墨镜,那种扑面而来的高贵与美艳让金锋微微窒息。
只看了少妇一眼,金锋便自收回目光轻轻点头。
“你好,沧葭女士。”
眼前这位贵妃般的少妇赫然就是金锋在第一帝国博物馆遇见的沧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