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阊阖开宫殿。”
“你做到了!恭喜。”
金锋侧首看了看自己的未婚妻,抿着嘴笑了笑,低声说道:“老夫老妻还这么客气?”
金锋话里带着七分的责备和三分轻柔,更像是带着七分的轻柔和三分的责备。
微风吹拂着曾子墨的长发,冰肌玉骨欺霜赛雪,宛如最高贵的月宫仙子。
浮华漫城的灯火倒映在她的眼瞳中,带着丝丝的落寞。
低头那一抹的苦涩,抬头却是那最美的笑:“夫妻之道,相敬如宾。”
“这是我妈妈教我的,可惜她没做到。”
金锋侧着头看着曾子墨,虽黑发遮盖却是盖不住那倾城倾国的绝世红颜。
心中有千百句的话,在这一刻,却是怎么也无法开口。
“今天是个好天气。”
“嗯。七十年华诞。十点我会陪爷爷去观礼。”
“你呢。金先生。你去观礼吗?”
一颗星火在金锋最前点亮又熄灭。
曾子墨的手交在金锋的手中,柔软而冰凉,让人倍显怜惜。
她那轻柔的话语依如那颤颤的山泉清澈动听。
但这句反问的话语,却是打在金锋的心底,让金锋无法回应。
月光寒,夜风凉,金锋轻轻闭上眼睛,缓缓睁开,静静的说道。
“今天阳光好。趁着阳光正好,我要去接她。”
说完这话,金锋轻声说道:“对不起!”
曾子墨如一尊月下最美的雕像,静静的看着前方,抿着的嘴轻轻收缩,雪白的咽喉轻轻的蠕动,瑶鼻发出轻轻的一声响。
“嗯!”
这一声几不可闻的嗯在金锋的耳畔如当年天阳山上的滚地雷般炸响。
这一声嗯中,带着自己未婚妻的无助,夹着自己的未婚妻的凄凉,还有隐藏在自己未婚妻心底的压抑。
随着那一声轻轻的嗯,曾子墨的手轻然挣脱金锋的手。
金锋的心顿时一沉。
曾子墨直直看着视线中那最美最亮的地方,静静的说道:“金先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说!”
“我觉得你很了解张学良先生。那你了解他跟于凤至小姐吗?”
听到自己未婚妻这话,金锋已经明白了自己未婚妻想要说的。
自己未婚妻一如既往的兰心蕙质。
没听见金锋的回应,曾子墨抿着的嘴轻轻舒展开去,眼睛孤独的望着那璀璨的烟火,轻轻的说道。
“张学良先生和于凤至小姐他们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于凤至小姐比张学良先生大三岁,却是被称为民国最美的原配。”
“赵四小姐后来成为了张学良先生一生的伴侣。”
“于凤至小姐在死之前把所有遗产留给了张学良,在自己的墓碑上刻下凤至.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