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胡子的“忽惊午盏兔毫斑,打作春瓮鹅儿酒。”陆游的“兔瓯试玉尘,香色两超胜。”
还有黄黄庭坚的:“建安瓮碗鹧鸪斑,谷帘水与月共色。”
这些诗词只说明一个问题,那时候流行的是兔毫盏和鹧鸪斑建盏,而曜变天目碗并没有进入到大师们的视线。
以南宋那帮人不逊于两晋脱衣服街上果奔的风流名仕、见到一个灯会就能写下火树银花不夜天,一夜鱼龙舞的揍性来说,如果见到着种碗中盛来一星海的珍宝,还不得写上几百首诗词来赞美才怪。
所以说,建盏在当时是很流行,但并没有出现过曜变天目这类的碗。
以至于到现在,神州各个地方挖了好些年,也就出来过两件残器。
所以这东西,在当时来说就是绝品。
这当口,金锋忽然将天目碗捏在手里,中指屈指一弹,耳朵听着那厚厚重重沉沉的回音,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跟着,金锋将天目碗放在桌上,自顾自的点上烟轻声说道:“看完了。谢谢。”
“我该走了。
啊!什么?”
“你又要走了么?”
德川阆人嘴里忍不住叫出声,灿灿的看着金锋:“金副会长,您再坐会,请您再坐会。您觉得这个天目碗怎么……怎么样?”
“正仁亲王马上就到了。马上。”
金锋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用了。我最恨的就是迟到的人。”
嘴里说着,金锋挎上大包就要走:“德川先生,如果没有再比曜变天目碗更好的东西,我,真的走了。”
这话出来,德川老货面色凄苦,嘴巴张着干瘪瘪的蠕动,就是叫不出半点声音,急得不像话。
眼看着金锋已经到了门口穿好了鞋子,德川老货一下子忍不住挣扎起来,大声叫道:“金副会长,请您告诉我,这个碗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口气说完这话,德川阆人似乎解决掉了一块纠葛已久的心病,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又充满了关切和忐忑。
那张老脸上的惶恐不安更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嗯!?”
“德川先生这是想要请我做鉴定?是这个意思吗?”
德川阆人被金锋一语戳破自己的想法,脸色一晒却又无可奈何颓然无力的点头。
“真是稀奇了啊?”
“堂堂东瀛十大收藏家、拥有神州文物数量第一浅间神社总本山也需要我来做鉴定?”
这话顿时把德川阆人臊得来脸都没了。却是全身匍匐在地上,向金锋深深拜伏。
“请金副会长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