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
“你——”
张士伟紧紧咬着牙,露出悲愤,怒火万丈。
张士朋却是冷冷瞥了张士伟一眼,那精亮犀利的眼神叫张士伟呼吸顿停,埋怨质问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露出一抹惧色。
张士朋不再理会张士伟,大步上前跟聂建黄冠养刘良握手,跟着走到金锋跟前径自做出了一个绝不可能的动作。
单掌稽首向金锋弯腰行礼,随后才与金锋握手。
“金院士好!”
“张院士好!”
听到院士二字,黄冠养几个人露出一抹异色。
张士朋称金锋并不是世遗大会的头衔,而是院士这个称呼,其中大有名堂,颇为深意。
“我能看看道正老祖的封藏吗?”
简单而直白的问话出来,现场人不由得又是一愣。
“当然可以。那本身就是你们张家的东西。”
金锋微笑说道:“这事你不大可不用问我。”
“你找到的,肯定要征求你的意见。”
张士朋毫不做作直接挑明了说,金锋却是轻漠回应:“这还真不是我找到的。青依寒女士是发现者。”
张士朋直面金锋,眼睛都未曾眨一下,淡然平静的说道:“没有你,就没有悟心。”
金锋眼角一动,抿嘴笑了起来,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眼前的张士朋比起上一次在雷公山足足老了十来岁。满头白发丛生,眼角的鱼尾纹也凝结成一道道挤在一起的沟壑。
也不知道是因为发掘山流沙大墓的重压还是为了张家那些破事导致曾经意气风发的张大院士变成现在这般颓废模样。
但是他的那双电弧光般的眼睛却是一如既往的精亮,直射人心。
最终,张士朋还是如愿以偿见到了宋微宗御赐的都功印,还有张继先天师老祖的私人印章。
默默看完行了三礼九叩大礼,张士朋留恋不舍又轻柔放下。
再次起身冲着金锋行礼,静静说道:“子墨小姐的病毒,不关我们张家的事。”
金锋默默颔首点头:“我知道。”
张士朋又复说道:“青竹小姐,是我们张家的错。林喜的事,是他的报应。”
金锋再次顿首点头:“说得好。确实报应!”
张士朋深吸一口气凝望金锋,眼神中透出一抹复杂:“永定河二桥,跟我们张家也没关系。”
这回金锋只是轻声回了一句:“还不清楚。”
“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会清楚了。”
张士伟一帮人听到张士朋和金锋的对话,瞬息间脸都白了。
听了金锋的回应,张士朋的眼睛黯然无光,垂眸沉默半响轻声说道:“景区改造什么时候开始?”
“这个我管不着。看你们当地部门的规划。”
“要封闭多久?”
“这个我也不清楚。看你们当地部门的进度。”
“那我们的黄牌什么时候取消?”
“这个我没法告诉你。刚才我已经对黄总顾问说了。”
“改造不好,龙虎山极有可能从世遗名单上撤牌。”
“你们的问题太多了。”
听见金锋亲口说出这话来的时候,现场的人顿时生出一股凉意,从脚底板一直窜到脑后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