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竹子编的特殊竹娄中间,清风就坐在那里对着姚袁洋嘶声叫道。
“你他妈太小看收破烂的!”
“我这条命是他救的。我这个人棍,在老爷太太亲家老爷亲家太太在少爷少奶在小姐眼里……”
“就是个带货的工具!”
“老子这个人棍有什么用?可他妈收破烂的就是老子救了!”
“他就是把老子救了!”
顿了顿,清风又嘶声叫道:“破烂金万世最恶万事最毒,但他救了我!”
“他再毒再狠,也他妈不会把让天王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说着,清风低头一探,咬着一根竹箭吐向姚袁洋:“一码归一码,你他妈少在这里挑拨天王!”
半年多没见,清风竟然练就了一口吐竹箭的绝技。那竹箭看似很轻,但打在人身上着实生疼。
姚袁洋连着吃了清风的两口口水,脸上有些挂不住大声叫道:“你们都被他洗脑了!”
“中午过去的直升机你们没看见?”
“一百一十架直升机只有八十架回神州。这说明什么?十五子城战斗已经结束了!”
“还有下午飞过去的B1轰炸机,都没听见爆炸声。”
“我们输了。诺曼先生输了,隐修会输了,神圣之城输了。我们李家也输了。”
“你们知道我们李家这几个月来死了多少人吗?”
姚袁洋越说越说激动,面露狰狞扭曲带着哭音:“你们只想着,只想着收破烂的救了你们。你们就从来不去想我们死了了多少。”
“死的这些人都是跟着咱们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呀!”
“阿兴,还是你手把手的交出来的啊。”
“你们活了,他们却死了!阿兴为了救我,把机载机枪打成了肉酱。”
姚袁洋义愤填膺的叫着,眼泪盈眶。一旁的廖登冰紧紧握紧拳头,对李天王报以最复杂的目光。
李天王抖抖索索点上烟,昂头喝了一大口杀肝的酒,紧锁的眉头如这眼前的千沟万壑。
“那你说,我又该做什么?”
“拿起枪,咱们去杀了收破烂的!”
姚袁洋目露凶光,狠狠叫道。
旁边的廖登冰狞声接口:“或者把他和金家军一起引过来,把他们一锅烩了。”
“就算杀不死他们,也要抓了金家军嫡系。用他们换大太太。”
溪水中躺着的刘晓飞冷冷看着廖登冰和姚袁洋,低下头去狠狠磨着两寸长的特制钢钉。
“我打不动了!”
过了好些时候,李天王又点上烟轻声叹息中,整个人都矮了一截:“我喜欢我现在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