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远处坐了一点,靠在窗户边透气,眼神却落在了玉佩那里。
林苑靠在李恒安身上,好似在休息,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她甩了一下手帕,遮住了玉佩。
岳微微抬起眼睛,狠狠地看了一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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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苑无视她的存在,把脸埋进李恒安的脖颈处。
岳微微冷眼瞧着李恒安揣着明白装糊涂,丝毫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她转头去看窗外,路旁长着高高的草,茂盛浓密,这些草能够到成年男人的腰间。
岳微微无神地看着,落寞地想:来的路上,只顾着与李恒安说道林苑下泻药的事情,哎!完全没有在意这块玉佩,那时问他,或许有结果,真是错失良机。
青远山离岳微微越来越远,在慢慢变小。她看着青绿色的山峰,映着蓝色的天,白色的云,真美!
岳微微苏醒以后,一直被困在太尉府,有一段时间还被禁足倾香阁,身处这个陌生的年代,又不被旁人善待,太憋屈了!
她又回忆起刚醒来的惊吓,陌生的房间……
突然,岳微微眼睛一亮,这个玉佩,明露也有!不过是青绿色的!
别人因玉佩结缘!他俩因玉佩结怨?!
她转身拍拍裙子,盯着李恒安问:“你的玉佩哪来的?”
李恒安不动声色,眼神深邃地盯着她看。
林苑拿起玉佩,轻轻抚摸起来,说:“这块玉佩可是夫君的宝贝。”
岳微微看到林苑的手在玉佩上不停摩挲,一阵恶心,比吃泻药蹲茅坑拉稀还难以忍受。
她倏地一下拉开帘子,伸出头透气,但是一股酸水从心头泛起来,她拍着胸脯吐了一口,不愿再提玉佩之事。
“好恶心,竟然在夫君面前呕吐!”林苑怪叫起来。
李恒安捂着鼻子,高声喊:“停车!”
岳微微没有犹豫,她扇着鼻子快速下车。
离开这对男女,她觉得生命能延长几十年!岳微微扬起面庞,伸开双臂,深吸一口气,拥抱干净清爽的天地。
“小姐,你不舒服,可是中午饭食伺候的不周?”这是李嬷嬷的声音。
岳微微转过头,看到李嬷嬷急匆匆地从队伍后面小跑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丫鬟。
这是明露出嫁时随着她一起住进太尉府的三个下人,都来自明府。
明露出生就由李嬷嬷照顾,可以说是半个母亲了,长乐和钱月陪伴明露一起长大,就像姐妹般的情分。
岳微微迎过去,说:“没事!就是把马车吐脏了,林小娘爱坐那马车,我送给她了,回府以后,我向太尉大人和夫人说明情况,再给我置办一辆新的!”
李嬷嬷脸一沉,气愤难当,说:“刚才队伍停了,原来是这个蹄子觊觎主母的马车!”
长乐指着马车骂道:“不知礼数,就是给人做妾的命!”
钱月应和:“说的对!我们刚才要下车看看,可是队伍没停片刻又出发了,问身边的小厮,都说不清楚,原是这狐狸精作怪!”
岳微微抬起手,让三人小声一点:“那车上还坐着她的靠山呢!”
李嬷嬷轻声叹息,说:“姑爷若给小姐安个管束不严下人的罪名,真是我们惹祸了!我这老骨头,这次是气糊涂了!”
长乐和钱月拍拍自己的嘴,低着头,气往心里咽。
李恒安掀开帘子,不耐烦地要求岳微微:“时候不早了,赶紧上车!”
岳微微头也不回,冷冷地说:“你们走吧!我恶心,想走一会!”
队伍立刻出发,一丝犹豫都没有。
李嬷嬷扶着岳微微,四个人在路旁散步。
“这些草长的这么高,叫什么名字?”岳微微问。
李嬷嬷说:“这种草在青远山太普通了,漫山遍野,到处可见,它呀,没名字!”
岳微微有点诧异,看看她们三人。
长乐接着话说:“这草呀,除了长的高,没什么特点,大家都随便叫它来着,高草!”
“这名字还真是随便。”岳微微看着高草笑了一笑。
“爱笑的小姐又回来啦!”钱月高兴地拍手道。
李嬷嬷亲切地看着岳微微,和蔼地说:“自从小姐昏迷清醒,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爱笑,爱说。”
“可不是嘛,咱家小姐住进太尉府前不就是这样爱笑爱说嘛!”钱月说。
岳微微听后,心想:明露嫁给李恒安过的真不痛快!
长乐碰一下钱月,给她使个眼色。
李嬷嬷立刻说:“小姐本是富贵的命!嫁到太尉府,将来可是这府上的主母!”
长乐和钱月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