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香阁的消息被李恒安严密封锁住,无人知晓。
第二天,李嬷嬷几次到岳陇院拜访求情,毫无用处。
她一筹莫展,每次无功而返,只能站在书台的窗户那里,陪着岳微微说话解闷。
时隔一天,学赡堂又要讲学了。
这个院子很大,仆从来来去去,倒水沏茶,洒扫剪枝,非常忙碌。今日,他们要迎接一众学子。
学子们三三两两走进学堂,看衣服能分辨家室地位。
看座位排序也能。
坐在最前排正中央的正是李恒安,他右手边是李恒途,后排最左边的位置是二公子李璟武。
其余衣冠华丽之人众多。
最后两排就是寒门学子了,今日却空着一个座位。
旁边有一人疑惑地问:“骆兄学习最是积极,今日怎得不来呢?”
他旁边还有一人回道:“近几次每天闹肚子,许是今日严重了,不能坚持。”
李恒安朝说话的方向看了一眼,满脸不屑。
李恒途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回头看看空荡荡的座位。
豪门学子哈哈大笑起来,其中几人嘲讽道:“家徒四壁之人,有饭吃饭,没饭吃糠。”
“没饭吃书啊!”
“书吃掉了,再抄一本。”
……
“公孙先生来了,众人勿吵。”
最后一排传出这一句,学堂里鸦雀无声。
散学后,众人走出学堂,院子里低语讨论之声不绝于耳。
李恒途听到有一人说:“昨日遇到骆兄,他身体无碍,情绪却不好,我猜是得罪了太尉府的贵人。”
李恒安出来迟,他叫住李恒途,说:“兄长今日有何安排?”
“桁颖前几日咳嗽,我正想去看看她呢!”
“昨日我去过,还送去一件衣服,那是林苑的心意,林苑说三妹什么都不缺,她思前想后,就为桁颖做了一件衣裳,那上面绣着她最爱的水仙。”
李恒途对此毫无兴趣,礼貌地笑一笑,向昕瑶阁的方向走去。
路上,骆庄周无故缺课的事情一直萦绕在他心里,真是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