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最高层挂着华丽的纱幔,幔帘后面有双眼睛盯着李恒安,看着他被月莲拉进雅间,消失不见。
“侯爷,今日李恒安栽了一个大跟头,心情沉郁,走来这寻花酒。”
检存倒上一杯茶,恭敬地端到李砚承面前。
“这是多大的跟头,让他来了玉楼!他可从没踏进过这种地方!”
李砚承非常好奇,眼睛盯着那个雅间,感慨万千!
“收拾李恒安,还得是明娘子!”
那个泉边戏水的影子“嗖”地窜到了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李砚承沉下眉眼,松开纱幔,说:“细细讲来。”
检存露出戏谑的表情,娓娓道来。
“李恒安低估了他母亲扞卫名分地位的决心,也低估了明娘子反抗不公的能力,话说回来,这明娘子还是性情中人,为一个老奴仆肝脑涂地!”
听岳微微的故事,李砚承只觉得津津有味,甘之如饴。
他安安静静,沉默不语,嘴角时常难以觉察地上扬,心中佩服这个女子的胆识和魄力!
“这太尉府有趣的紧!”
李砚承咽下一口茶,打趣地说道。
检存一笑,说:“还是明娘子有趣,石头正骨,林苑刺杀,述说得有模有样!”
“这浑水摸鱼、扰乱视听的本事不在本侯之下!”
检存笑道:“侯爷讲笑话呢!”
李砚承心中说不出的放松和欢愉,真心地笑出了声。
检存看到这样的西城侯府,内心一惊,好不习惯,小心翼翼说来:“侯爷,您没这么笑过!”
李砚承凝固住笑容,冷峻地问:“那我怎么笑的?”
检存再看他,冰冷的脸,伪装的笑,立时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