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庄周的书还在桌上放着,若让李嬷嬷看见,又得难过心塞一阵子。
岳微微放眼寻找,却没发现踪迹。
她心中疑虑重重,又不想让李嬷嬷觉察异常,于是赶紧提笔写字。
装模作样地抄了一列字,岳微微的眼珠子偷偷地到处乱瞄。
“李嬷嬷,长乐和钱月都忙什么呢?”
李嬷嬷疑惑不解,问道:“小姐不是让她俩去帮忙吗?临时搭设的灶台总是诸多不便,全府上下这么多嘴吃饭呢。”
岳微微这才想起来,都是早晨她安排的。
“小姐,你有心事吗?”
看李嬷嬷说得小心翼翼,岳微微抬头一笑,赶紧宽慰她:“哪有!就是天天抄家规,又写不好字,又不能到处走动,想想心里憋屈。”
李嬷嬷放下墨条,说道:“小姐,咱不写了,老奴扶您到后院的果树下坐一会儿!”
岳微微答应了,离开桌案时,她又回头寻找那本旧书,忽然想起来李恒途。
李恒途回到将军府的时候,面色凝重,眼神冷峻。
超阳在门口迎接,感觉不妙,心中不悦:倾香阁的影响太大了!
李恒途走入房间,随手关上门。
“啪!”
摔打的声音传出来。
超阳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门扇,独自担心。
李恒途狠狠地盯着桌案,那蓝色的旧书已经被摔裂,封面散落一边。
她从何得来这本书?
李恒途怅然地闭上双眼,百思不得其解,又慢慢走近,拾起封面,轻轻一撕,“骆”字一角掉了下来。
他看着地面,轻蔑地冷笑一下,踩在那“骆”字上走了过去。
坐在桌案前,又看见那枚簪子图样。
李恒途烦躁地轻轻瞪眼,从旁掀起来,一松手,那幅画便对折盖住,看不见了图案。
他转头,鼻子里喷出蔑视的气息,一把抓起那本书,放在手里快速翻开来,浏览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