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东西被白磷烟这么一熏,也不知道能暂时失明多长时间,越快越保险。
屏住了呼吸,正想着趁这个时候越过那个东西旁边的时候,忽然耳边带起了一股风声——不用说,那个东西也感觉出我们来了,正伸着胳膊要摸我们呢!
虽然看不到,但是我感觉的出,那东西的胳膊,奔着我鼻子尖儿就扫过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刚想把头给低下,忽然兔爷手上也发了力,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跟抛铅球似得,就把我给抛出去了。
而与此同时“唰”的一声,兔爷那个尺子划出凌厉的破风声,就冲着那个东西砍过去了。
我明白兔爷是想着跟地下室那次一样,把这个东西给削了,可没成想,侧耳一听,破风声明明应该已经完美的划过,没有任何阻力,却并没有先前西瓜落地的闷响。
那个东西是水做的,根本不怕砍?
兔爷显然也没想到这魔属性异常,当时就愣了,而那个东西反应奇快,“咔嚓”一声,肯定跟兔爷给怼在一起了!
已经暴露,也就不用讲究那么多了,我立马喊道,二师哥,你没事吧?
“小爷能有什么事儿!”兔爷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已经脸红脖子粗了,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等雷劈呢你!跑跑跑跑跑!”
兔爷的意思我明白,一旦这个魔的视力恢复过来,我们俩都得一起玩儿完,可听着这个声音,兔爷脖子都被卡住了。
我当然也想走,可横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边啊!脑子一转,我寻思得把那货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这样它才会放开兔爷,于是我往四下里一摸,也不知道摸到了什么玩意儿,掂量着还算是有点重量,就奔着艮位丢过去了。
要是没记错,艮位的货架上还有不少的碗,货架子要是倒了,肯定噼里啪啦响一片。
果然,那东西不负众望的砸中了那个架子,声音响的震耳朵,那个魔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到了艮位上头去了,趁着这个功夫,我一把就捞到了那玩意儿的身边去,把兔爷给拽出来了,往出口那推。
可说时迟那时快,那个东西反应也很敏锐,我正要跑,一道痕锋锐的感觉就招呼在了我脚腕,把我给拉了一个跟头。
接着,就把我往后拖!
卧槽,真是日了狗了,难不成我这小命,就这么交代在这里了?
可正在这个时候,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伸了出来,就拉在了我手上,重重的把我往前一拽,硬是把我的脚给拔出来了。
我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兔爷的手!
兔爷在这里呆了这么半天,手是冰冷冰冷的,而这个人的手又温暖又有力,而且——有很大的反差,就是手指头纤细又滑腻,像是女人的!
没错……一个硬硬的东西磕在我手腕上的时候,我更确定了,这肯定是女人的手,这是个镯子!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兔爷那只凉手就摸到了我脖颈子上,几乎与此同时,那个温暖的手就倏然离开了我的手消失了。
身后那个东西感觉到了自己到手的猎物被人给抢走了,显然是恼羞成怒,一阵吧嗒吧嗒的声音响了起来,显然是对着我们给追过来了。
兔爷带着我跑的脚打后脑勺,好不容易才从负一层给跑到了一层。
好不容易上了最后一层台阶,现在正是落日时分,红色的夕阳余晖跟潮水一样漫在了大厅里面,似乎很讨厌这个光,那个黏糊糊的脚步声终于没有撵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