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悦听不进去了,长腿一横就挡在了我前面,说道,还缘分呢,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点beetree吗?
兔爷一听就乐了,说没想到你这么彪悍的人还会英语。
我倒是觉得,钟灵秀这话的意思,是没想到我没中她的套。
钟灵秀没回答我,只是跟着小宋的指针,往院子里看——还是那种锋锐如刀的眼神。
兔爷冷笑,说你们不就是想通过我小师弟来研究魔吗,冠冕堂皇的,当我们智障啊?
小宋假笑了一下,说我们也是职责所在,对事不对人。说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尽量配合一下。
说着,跟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些手下一拥而上就到处搜查了起来。
这里自然是找不到什么踪迹,他们就要往西边那个小院子那走,兔爷一看,立马就急眼了,说这地方是我们家禁地,绝对不许开!
钟灵秀一挑眉头,显然对那个小房子起了兴趣,完全把兔爷的话当成耳旁风,亲自就走过去了。
我脑子一转,就过去拦她,说你不是说有人举报吗?那咱们先把话说在这里,你们真要是查出来,我们无话可说,你们查不出来,我们家的损失谁赔?
越看我拦着,他们越疑心海棠姐就藏在了那个小屋里,小宋精神上来,伸手就要搡我,说你别马不知面长了,我们跟你们说了半天客套话了,你们这些野路子还要损失,你长了几个胆子,连我们天师府都敢讹?
我心平气和的说别的我不要,我就要个说法,一直听说天师府名声在外,别让我们家一个野路子的坏了名声,传出去你们暴力执法,擅闯我们家禁地,是你们那理亏,再说了,为了这事儿伤了先生和天师府两方的和气,你们看划算不划算。
虽然我只是初出茅庐,但也看出来了,天师府看不起先生,先生也看不惯天师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两者积怨肯定浅不了,真要是爆发个全面战争,谁吃亏还不一定呢,没人愿意当导火索。
兔爷是个小暴脾气,冲上来就说,那更好了,真要是两方斗起来,就跟民国那一年天师府重组一样,你们也该换当家的了。
一听兔爷说的“民国”俩字,小宋的一张国字脸就僵了一下,不由自主看了钟灵秀一眼。
钟灵秀看着我,竟然露出了一丝欣赏,说不愧是窥天神测李家的,确实好口才,不过我们现在公务在身,不把魔找出来,我们也没法交代,你说你要什么说法。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她脸上露出表情。
我寻思了一下,说这样,在这里找的到魔,我们认你罚,真要是找不到魔,你们就此欠我们一个人情,到时候,我们什么时候想把这个人情要回来,就什么时候要回来。
小宋冷笑一声,说难道你让我们杀人放火,我们也答应?
钟灵秀倒是一举手,让小宋打住,好整以暇的看着我,说只要我们天师府能帮上忙的,就没问题,当然了,前提是不违背天师府一切训诫。
我赌的就是为了找到海棠姐,她一定会答应——她敢用公文令上门,就表示她确定海棠姐就在这里,感觉自己就算答应了,也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因为她认定了我只不过是想咋呼咋呼她而已。
我点了点头,就让开了,说天师府出名的一诺千金,我信,请吧。
兔爷气的嘴唇直哆嗦,说打祖师爷那会儿起,咱们家还没受过这种气。就要急眼,我则跟兔爷说了几句话,兔爷寻思也一下,这才眉开眼笑,说你小子就是鸡贼。
钟灵秀很满意,跟小宋使了个眼色,小宋得了令,冲着那个门就怼过去了,结果一下没怼开,低声说道,是八珍锁,这就把其余几个人都叫来了,鼓捣了半天,才把那个锁给弄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