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到这里，戛然而止，最后几个字，仿佛是被人硬生生磨掉一般，变得模糊不清。

“究竟是谁？！”

陈阳猛地站起身来，双目赤红，一股冲天的杀意，从他身上爆发而出，席卷整个空间！

陈阳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洛云裳的遭遇，宛如在他心头狠狠地扎了一刀。

想他陈阳与其的遭遇是多么相同？

只是他因祸得福在受辱百年之后，也算是再度找到了能够恢复本身境界的方式了。

而这位素未谋面的前辈，很大概率是丧失了最后的机会。

不然……一个剑修，怎么可能会容忍自己活活老死呢？！

一想到对方写下这些东西时的心情，那怎不让他心生愤懑！

良久，陈阳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信纸上那被抹去的字迹，仿佛要透过这残留的痕迹，看穿背后的真相。

“能将一位化神期修士的遗书都毁掉，还能抹去这上面的字迹……”

陈阳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这等手段，恐怕只有……”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最低也是合体期的大能才能做到！”

修真界浩瀚无垠，强者如云。

分神，反虚虽然已经站在了修真界的顶端。

但与合体期、大乘期这等传说中的境界相比，却也只是犹如萤火之光比之皓月。

“合体期，便可初步接触到法则之力，做到天人合一。”

陈阳低声喃喃自语。

“到了那个境界，一举一动，都暗合天地至理，莫说是抹去自我真名，便是隔着万里之遥，取人性命，也不过是弹指之间。”

他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关于合体期大能的传说，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无力感。

“若是寻常修士，我还能想办法查探一番，可若是合体期的大能……”

陈阳苦笑一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