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玥的计划已经告诉容瑾,但也只是一知半解的告知法。
容瑾对此,并不过多的询问,他秉承着苏倾玥不愿多说,他便不多问的原则和人相处,也在适应新身份,新身体。
苏倾玥虽然说了要离开陈国,但并未立即行动,她在等。
等什么呢?
离开酒楼后,苏倾玥带着容瑾去了质子府。
有些仇有些恨,虽然就目前阶段来说,只能暂时收取一点利息,但这对于一直活在痛苦里的人来说,怎么不算是对伤痕累累,千疮百孔的自己的一个慰藉呢?
容瑾依旧是男扮女装的打扮,取下来的帷帽已经戴了回去。
苏倾玥带他来开酒楼时,他也没问他们要去往何处,只是知道跟着她,安全感十足,只要跟着她,他就什么都不怕。
等到距离质子府越来越近,容瑾才明白苏倾玥要带他去哪里。
陈王派出去寻找陈鸢的禁卫军们,还没找到质子府来。
经过一夜的煎熬,被架在火堆上的陈鸢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她整个背面已经被烧焦,但是另一面却完好无损。
陈鸢已经有气无力,可是强烈的求生意志却让她一直撑着不咽气,当她看见出现在此的苏倾玥与容瑾时,立时眼睛一亮,“救、我。”
嘶哑到听不出原来声音的声音,像是喉咙里沁着一口脓血一般。
苏倾玥戴着面具,容瑾戴着帷帽,二人这打扮,在陈鸢看来,是好人。
容瑾亲眼看着陈鸢经历他曾经经历过的事,要说心里没有感触那是不可能的,他从未想过会有人替他报仇,替他手刃伤害过他的人。
不远处的冰面,有砸开过的迹象。
不用上前去查看一番,容瑾已经明白陈鸢在被架在火堆上之前,经历过什么。
阿渊和他经历的伤痛,陈鸢在昨夜都体验过。
“公主可真难杀。”苏倾玥的声音响起,是陈鸢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
陈鸢听到这声音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吓得一哆嗦,名为恐惧的情绪瞬间爬上她的心头,迅速占领她身体每一寸角落,让她遍体生寒。
她撑了整整一夜,原以为等来的是救兵,不想却是恶魔。
陈鸢想要求饶,可她贵为公主的尊贵与傲气,让她无法低下高贵头颅。
苏倾玥上前一步,往陈鸢嘴里喂了一粒药丸,她那如恶魔般的声音响在陈鸢耳畔:“公主别怕,我不会让你如此痛快的死去。你不是陛下最疼爱的女儿吗?那我就让公主你失去陛下的疼爱,比不上你那些兄弟妹们。”
有时候杀掉一个人,是分分钟的事。
可对于手染鲜血,犯下太多杀戮的人来说,让其活着,慢慢折磨,才是快意。
陈鸢最引以为傲的便是她贵为陈国长公主,出生之时天降祥瑞,深得陈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