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正被叫住,还以为是自己犯下了什么大错,刚想跪下来请罪,却听见君珩神秘兮兮地问他,“唱的什么?”
“皇上是在问奴婢之前唱的?”高德正松了一口气,“这个是昨天刚在民间流行起来的歌,叫什么《江城子》,别说,这还怪上口哩,奴婢一听就会了。”
以往,这种传播速度快,传播范围广的歌都是有心人在推波助澜,歌词里多多少少会有推翻皇位的明喻或暗喻。
这次,这首曲子不仅在君珩的眼皮子底下传进了皇宫,甚至高德正还敢在他面前唱,君珩的脸都黑了。
“高德正,你把那首曲儿给孤唱一遍。”君珩命令到。
皇上说的话哪有不从的道理,高德正应一声,摆开架势就开始唱了起来。
纵使他太监尖细的嗓音把这首歌唱的稀里哗啦,但是漂亮的词,慷慨的调还是引起了君珩的注意。
和君珩想的不一样,这首歌里没有什么谋权篡位的阴谋,它有的仅仅是女儿家上阵杀敌的决心,以及家人不复相见的哀凉。
不知怎么,这首歌让君珩想起来一个已故的姑娘。
“这是谁做的曲子,让他来见孤。”
这首歌是刚刚流行起来的,君珩想,作者一定不会像那苦命的女子一般已经故去。
不曾想,高德正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媳妇一样低下了头。
“皇上,传言说,这首歌曲的作者是纪辰星,就是纪将军家的嫡长女……”
说到这里,高德正的头低的更低了,“传言还说,她已经死了。”
纪辰星?又是纪辰星。这样的奇女子,即使身为皇帝,君珩也是见所未见。
每每想到纪遵行那句“臣已经将她家法处决了”,君珩就恨不得把他吊在地牢里打一顿,出了这口恶气。
“荒谬!死了的人怎么作曲,再给孤查!”君珩一拍桌子。
“传翰林学士,为孤拟昭。
“即日起,女子皆可以学习武功,学习内容与男子相同。凡生育一名男童,且家中最小的孩童已满两岁、武功考核通过的女子即可出征或加入军中。
“同时,在军中设立女将部,将男将士和女将士分开管理,或根据实际,由女子负责行军中的炊事或后方问题,军饷待遇与男子相同。”
高德正还好,刚听了那首曲子,高德正知道君珩这么做是为了防止下一个“纪辰星”被家中虐待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