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是文官之首，一个是武将之尊，应该不至于动手吧。不过，世上的男人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事不少见，萧湛和蓝烽也难说。”

“不会的。”

姜雪语气坚定：“虽然他们近年少有交集，但他们都是君子行为，这一点足以确保他们不会动手。拂冬，我们走吧，回府。”

蓝烽领着萧湛来到了城中的摘星楼，从这里可以俯瞰京城全景。

昔日，先皇姜恪在世时，也曾在此与他们共饮对弈。自他驾崩后，这是两人首次重返此地。

“这地方更适合观景，不是品酒之处。”萧湛轻声评论。

蓝烽递给他一瓶酒：“一边赏景，一边饮酒，我看挺好。”

“你特意带我来这里，究竟有何话说？”萧湛追问道。

蓝烽抿了一口酒，缓缓开口：“阳山之战惨烈异常，你大哥二哥阵亡之事令人痛心。但不派兵增援并非***一人的决定，而是全体将领商议的结果。”

萧湛瞥了他一眼，催促道：“有话直说，别绕圈子。”

“若当时调兵支援，我军可能全军覆没；反之，则能背水一战，争取胜利。两害相权取其轻，战场上就是这样。如果换作是你，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蓝烽冷哼一声：“看来你已经忘记了对先帝的承诺。”

姜恪在临终之际，特别嘱咐他们一定要保护姜雪，直到他们都答应后才安心闭眼。

“这个我自会记得，就不劳蓝将军操心了。”

“确实，但现在的风家作为当今皇上的舅家，当然要为他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