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说完,城门守将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赵辰身后那辆毫不起眼的马车。
他是城门守将,虽然官微言轻,可唯独见识过不少形形色色出入城的王公贵族。
王公贵族也是人,他们出城,也骑马或乘车,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城门守将的位置上干了这么多年,他通过马车的规格就能一眼分辨清楚这些王公贵族的品阶。
方才,他看这辆马车毫无特别之处,就是普通商人乘用的马车,所以才敢大放厥词,不把马车里的人放在眼里。
方才,马车里的那小子自称殿下,他只当是那小子喝了大酒,脑子一热,胡乱说出口的,可如今赵辰一板一眼地说马车里的是西辽储君萧云鹤。
一人说,他可以不信。
两人说,他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难道马车里的真是储君萧云鹤?
咕咚!
喉结蠕动,他又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拿刀指着储君可是死罪,不仅是死罪,还要株连九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城门守将默默把刀收了回去。
透过车帘的缝隙,看见外面赵辰短短几句话,就让那位嚣张的城门守将把刀收了回去,坐在马车里的萧云鹤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赵辰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赵辰也没做什么啊,赵辰和他一样,也只是说了几句话。
可为什么城门守将的态度就完全变了呢?
萧云鹤不知道为什么,作为旁观者,现在站在赵辰身后的青鸢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似萧云鹤和赵辰都说话了,可实际上,萧云鹤说的全是废话,而赵辰说的全是有用的。
因为萧云鹤一上来就自称本殿下,一个劲地让城门守将睁大眼睛,看看他是谁。
但守门守将压根就不认识他,就算把眼睛睁的再大,睁的像铜铃那般大也认不出他,只会认为萧云鹤是在故意挑衅。
赵辰则不同,一上来就直切要点,直接点名萧云鹤西辽储君的身份,光“西辽储君”这四个字,就足够镇住这个小小的城门守将了。
还没完,赵辰还让城门守将意识到他自己拔刀犯了多大的错,该受什么处罚。
这就是两人的不同。
不得不说,萧云鹤要学的东西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