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转瞬之间,武商晚腹中的小生命已悄然成长至五个月大。
姜美君忽然对武商晚展颜一笑,那笑容明媚如春。
武商晚心中不禁一跳,急忙问道:“严婶,你……你笑什么呢?”
姜美君笑而不语,半晌方道:“我们俩的情谊,沛县之内谁人不晓?你想从我这里探听谁在嚼舌根吗?人家自家的事情,何必管他人闲事,若真有那等长舌妇,也绝不会傻到在我面前嚼耳根子。”
武商晚也被逗笑了:“确实如此。”
“咱们活着就为了自个儿舒心,不偷不抢,守着规矩,生几个孩子是我们的自由,碍不着旁人的事。”
“家里的那位也是这样说的。”
“但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的身体。你这个年纪怀孕,万事都要小心,饮食上不可贪多,补品也不能乱补,万一胎儿过大,分娩之时受苦的可是你自个儿。”
“这些我都知道,大夫早已叮嘱过多次。”
“你明白了就好,看你也无大碍,我便先回去啦。”
姜美君笑语晏晏,转身离去,留下一室温暖。
她今儿个特意起了个大早,踏着晨曦中微凉的露水,轻巧地穿过城中拥挤的街巷,就是担心武商晚因为得知秦景淮受重伤的消息后,心里那刚结痂的伤疤又会被生生撕扯开,承受不住二次打击。
还好,武商晚比她想象中更加坚韧,那份由内而外散发的刚毅,仿佛能抵挡世间万般风雨。
走出知府后院那扇雕花木门时,不偏不倚,一队兵马正穿梭在狭窄的巷弄里,挨家挨户地举着一副精细描绘的画像,进行地毯式的搜寻。
他们行动粗鲁,未免有些嚣张,只见那沉重的靴子毫不客气地踹开一扇扇紧闭的门户,门轴吱呀的呻吟声在这清晨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