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送走了县令大人之后,酒肆里面依旧灯火通明。
现在整个大堂就只剩下埋头吃面的壮汉,见二人离去之后,疑惑的抬起头问道:“小子,在你们酒肆用饭的客人互相之间还有这么有意思的称号吗?”
文远一愣:“称号?没有啊。”
“那我怎么听到你们喊那个人叫大人啊?”
还真是敢叫,县令大人大晚上的跑到这小黑店来挨宰么。
文远也没有隐瞒:“那是因为他们里面有一个就是本县的县令大人啊。”
吧嗒一声,壮汉手中的筷子掉到了桌上。
“客官,您小心着点儿,这一副筷子五百文钱呢,还挺贵的。”
壮汉默默的把筷子擦干净,继续埋头哼哧哼哧的吃面。
县令大人都来这儿吃饭了,这么看来阳春面一百文钱的价格也还不错。
吃了三碗阳春面的壮汉结账走出了酒肆,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三百文钱呢,都够他在旁边的小馆上听花魁唱一首小曲了。
不对啊,他原先好像是准备进去干啥来着吧?
……
总算是熬到最后一个客人也走了,王泽黑着一张脸走进后厨:“这些人是真能吃啊,真能吃!”
“没事的王少爷,我记得今天猪头肉做的还挺多的,这会儿应该有剩。”
二丫一直在后面帮厨,所以对剩下的菜心里都有数,因为是第一天开业,价格定的高,没敢准备太多卤肉。
王泽心痛的开口:“这都卖出去六大盘了,我记得今天总共就准备了十份,家里这么多人呢,一点都不够我吃。”
就连王县令那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都能吃上两大盘,他怎么够吃!
“好了,剩下的猪头肉还挺多的,保证你吃的安逸。”云真真端着一份切好的猪头肉摆到桌上。
二丫紧随其后,端上第二份还有其他的卤肉。
桌子正中间放了一大盆的花雕醉鸡。
王泽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却还记得自己有个干娘:“干娘,你们快过来,咱们一块儿吃饭。”
“你们先吃着,我再去后面给咱们下点阳春面。”云真真径直走到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