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知识为伴，本就是孤独的。”看着七长老离去的背影，莫川轻声道。

他并不觉得七长老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这才应该是真正的科研者的样子，全身心投入，不为外物所动。

汤柚之似乎没听到莫川的话，接着为他解释：

“不管是食灵谷还是药灵谷的人，可以说是我们五道门中最痴迷于研究的一群人，比之炼丹和炼器的都不遑多让。”

“他们对于各种灵植、灵药、作物的研究中，追求的是更高的产量，更好的品质，更深的奥秘。”

“对他们来说，这些不仅是研究，更是一种信念，一种追求，这也算是他们的道吧。”

“所以，当他们看到像你这样能够提出新颖、实用的方法时，自然会感到兴奋，感到激动。”

“他们的道吗？”闻言，莫川有所明悟，他们也在修真，不关注修为而关注真正想要追逐的道。

“铛铛铛！”

就在莫川思考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铜锣声突然响起，回荡在整个展会之上。

闻声莫川转头看了下，才发觉那铜锣声，居然是从其中的一个长老展台上台传来的。

此时那展台上，一個身着白袍的老者正瞪眼看着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一脸的不满。

而那中年男子，看上去十分无奈。

“那是……”

莫川看着那二人，认出来了那中年人：“那不是昨日来此的广源堂堂主吗？他这是要做什么？”

“二十三长老又要表演杂技了。”见此，汤柚之似乎见怪不怪，开口为莫川解释。

“二十三长老？”

莫川看向那展台，顿时明白过来，原来那老者就是渊阳子所说的二十三长老，难怪他觉得有些眼熟。

他先前在大会上见过那些长老，但不知道具体谁是谁，接着他好奇地问汤柚之：“师兄刚才所说表演杂技是何意？”

汤柚之似乎有些无奈，看着那展台解释道：

“这是二十三长老的‘独家技艺’，但凡他被评上优秀长老，就会来这展会上表演一番，往年那场面……”

说到这，汤柚之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而后才接着开口：

“一次比一次辣目。”

“辣目？”听到汤柚之的解释，莫川只觉有些古怪。

“对。”汤柚之没有再看那长老的展台，摸了摸额头，话语间似乎有些无奈：

“像什么油炸金身、与横山比力、天雷灌体、生吞灵火之类，都是基本操作。”

“虽然花样百出，但每次的结果都是一言难尽。”

“就像那次天雷灌体，引下的天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仙人渡劫呢，要不是其他长老在场，这展会怕是会被劈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