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又想起病情加重的大儿媳,神武侯心里就一阵钝痛。
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扛着!
“这会儿子想起老大媳妇儿来,你们早干甚去了?”
“她先失去女儿,接着大儿子儿媳,以及才满百日的孙子突然离京,这不是要她的命吗?让她怎的活?”
“我苦命的孩子,嫁到哪家不好,非嫁到这家遭罪受苦!”
“我这把老骨头……成日被人哄着骗着,活着还有甚意思,还不如早早去了的好!”
听到妻子哭天抹泪,撒泼不讲理的话,神武侯说又不能说,骂又舍不得骂,骗又骗不了,当真头疼又心累到极点!
见他皱着眉头坐在床边没有开口的意思,虞老夫人就气的一把甩开自己的手,挣扎着朝外喊人;
“你不说是吧!好!来人……都死哪去了?”
“你这是做甚?”
头疼的神武侯,真是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只好将人扶着靠回去,好生哄着。
可虞老夫人连个正眼都不给他,死死盯着门口。
“老夫人,您……您有何吩咐?”
虞老夫人的丫鬟——草儿,闻声进来,站在离床几步外,怯怯的看了眼坐在床边,脸色不大好的神武侯,就小声的问。
“去,把二少爷给我叫来!这么多日不见,他躲哪里去了?”
想到多日也没见的二孙子——虞战南,虞老夫人压下心中的不安,就想把人叫过来好好问个清楚。
可是,知道二少爷多日前就已离家的草儿,此时也犯难!
这让她去哪里找?
“怎的,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见草儿愣在原地低着头不动,本就一肚子气的虞老夫人,指着她就没好气的怒问。
“奴婢不敢,老夫人您……您……”
实话又不敢说,撒谎又不知道怎么撒的草儿,吓得当即就跪在地上快要哭出来了。
见此,神武侯挥挥手让她下去,就盯着妻子数落;
“一把年纪了,怎的还同个孩子计较?”
“我不同她们计较,我同哪个计较?”
一段时间的重病,加上此时心气儿不顺,虞老夫人朝着神武侯怒气反问。
“祖母,您又怎的了?可是身子哪里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