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瞳孔骤缩。
我憋着嘴角的笑:“小哥哥……”
“小春眠!”司宴沉声,我逗他的话被迫中止,他眼神里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他说,“你还欠我一个草莓蛋糕。”
我眼前的司宴和童年时期那个生活在阴暗之中的小哥哥重叠。
两个人的身影,最后成就了我面前司宴的模样。
我没来由觉得心酸。
“欠下的总是要还。”
“好。”
“我以后每天都给你买一个草莓蛋糕。”
司宴低头笑了一下:“温眠,去睡觉吧。”
我点头,平复自己的心绪。
起身时发现他还牵着我的手。
刚刚还没觉得有什么,此刻忽然间就觉得有些尴尬。
而且,司宴当时还没意识到,他牵着我的手没放。
我轻咳一下,挣脱自己的手指。
“那晚安。”
我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卧室走去。
司宴没说什么,直到我关上卧室的门。
我这是怎么了?
刚刚的行为有点像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落荒而逃的感觉。
我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贴着门板听外面的动静,哗哗的流水声响起,是司宴开始刷碗了。
我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找了睡衣去洗漱。
刚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敲门声响起,我脚步微顿。
“温眠?”司宴在门外喊我。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这件睡衣。
今晚有些热,我特地从衣柜里挑了件看着凉快的。
V领的无袖吊带裙,偏运动风的款,身前映着英文字母,裙摆刚好到大腿处。
我正想着这样去开门会不会有些不合适,敲门声再次响起。
我无奈只能先去开门。
房门打开,司宴手里端着杯牛奶站在门口。
我抬头看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刘海上没擦干的水珠滚落。
我看着自己光脚踩着的拖鞋。
“有……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