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灼、王锁、郑树德下意识的将他们的大哥围在中间,形成了李秋在内,李灼在前,王锁在左,郑树德在右的架势,与有青狼拱卫的白狼头领静静地对峙起来。
李秋此时当真束手无策,他没有练过功夫,就算是父亲给他的那本《轻云步》他也未曾细看,而《青木诀》是不可显露在外的,师傅已经明确禁止过。
最无一用是书生,李秋感觉自己空读了那么多圣贤之书,却不如练几下拳脚来的实在。被三人围在中间也是无可奈何。
李秋看着包围他们兄弟的狼群,他知道,狼群正在等待最后的进攻命令,本就不宽阔的河滩挤满了狼群,一股硝烟的味道弥漫,“战争”似乎一触即发。
越是危险关头,李秋的心就越平静,李秋此时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慢了下来,整个场面彷佛与自己无关,自己置身事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咚咚的心跳和坚定的呼吸声音。
这感觉很奇妙,持续的时间也很短,似乎发生在瞬间。
于是李秋又回到了现实,面对的还是百余只灰狼,然而李秋的脑子已经开始快速运转思考起来。
于是李秋低声道:“二弟,三弟,四弟。莫要慌张,且听我说。”
待见到三人齐齐点头,便继续道:“在我们营地外围,有大约三十几把兽夹,至少可以杀死或者杀伤十余只狼,等下待其冲过来再努力杀死几十只,如此狼群攻势受阻,不能一鼓作气,势必士气大降,那时我们就有机会了。”
只要有了应对,众人至少不会慌乱,这时,他们不需要知道能不能做到,他们最需要的是明白如何做。
四人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心中放松不少。李灼竟然又拿出手中折扇,‘唰’地打开,轻轻摇晃了几下,笑道:“想不到今日会有如此的缘分,一是能有缘见到白狼头领,二是能同时见到如此多的灰狼,幸甚至哉,不亦乐乎”
说完,手中折扇“唰”的一收,脸上尽是疯狂之色,大叫道:“呔,兀那白狼崽子,爷爷在此,此时不来,更待何时?”
王锁听到李灼在那胡言乱语,心道:“傻二哥,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就不怕惹怒了狼群把我们撕碎吃了。”
彷佛被李灼的狂妄激怒,一直迷离双眼的白狼头领,终于呲起了自己的獠牙,双眼不再迷离,而是睁开老大,那眼睛尽是狠毒之色,群狼见之,颤抖不已。
白狼头领抬头望天,对着月亮就是一声长啸“嗷——————”
进攻的号角已经吹响。
灰狼群齐齐发动。
冲在最前面的狼群不时踩中兽夹,嗷呜一声倒在地上,然而其他灰狼浑然不觉,继续冲锋,眼睛通红,一片狂热。
李灼要的就是动,不动的话双方就那么对峙着让他感觉尤为压抑。此时,哨棒尽在双手,紧紧握住,将其横在胸前,感觉到年轻的自己有力的双手,李灼此时心中一片豪情。
说时迟,那时快。最前头的灰狼已经冲到了李灼前面,然后一跳,便朝李灼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