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的情绪平淡至极,但陆清悦很明显能感受到他不高兴了。
她坐到他的身边:“陛下?”
燕聿嘴唇动了动:“悦儿,你要是不愿意留在宫里,朕…”
他的腔调很是苦涩,叫人听了怪不忍心的。
陆清悦默默撇开了眼,她都上过那么多次当了,吃一堑长一智。
燕聿:?
没一会儿,他就忍不住俯身靠了过来:“悦儿不打算哄哄朕?”
陆清悦:“陛下,我是会长记性的。”
他贴着她的鼻尖:“可朕此回真的很伤心。”
所有人都想叫他放悦儿出宫去,连悦儿自己都不愿意留在宫里。
陆清悦颇为无奈:“那陛下想要我怎么哄?”
“伤心便是心痛,朕痛时,悦儿认为该如何哄?”
陆清悦亲了亲他的唇角:“好点了么?”
燕聿压住了上翘的嘴角:“悦儿不是在明知故问?”
陆清悦这回结结实实亲在了他的嘴上,燕聿伸手扶着她的腰,正要反客为主,陆清悦便退开了。
她道:“还在外边呢。”
燕聿:“那回去再亲,这是悦儿欠朕的,不准赖。”
陆清悦一时无语,什么时候又成她欠的了?
马车的轱辘声停了,陆清悦下了马车,下人们看到她回来,飞奔去找了红棉和绿玉。
红棉和绿玉眼泪汪汪地跑了出来,像两个寻着家的小可怜,紧紧抓着陆清悦的手不放。
绿玉张大嘴巴:“呜!夫人!你回来真是太好了,我们实在是太想你了。”
除了流寇那回,红棉和绿玉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陆清悦的身边。
红棉也不像平常那么镇定了,抬着袖子不停地擦着眼泪。
连齐羡和齐嫣眼里也带了些泪。
陆清悦摸了摸红棉和绿玉的头:“好啦,这不是见着了么,快别哭了,再哭下去,大家都要跟着你们一起哭了。”
两人这才止了泪,然后她们就看到了老神在在走来的燕聿。
陛下分明已经把夫人拐进宫这么些时日了,这怎么还跟着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