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玉芹慌忙推辞,“可不敢这样,几顿饭能值几个钱,小周先生你是有大本事的真神仙,能吃我做的饭菜,那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村里人都眼红着呢,我哪能不知好歹收你的钱?”
我说:“真神仙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不是跟你计较这点钱,像我们这种人做事都讲究个有来有回,要是有来无回,弄不好其他的事情会牵扯到你们。收了这钱,我也能安心吃你的饭,不用担心别的。”
包玉芹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那要是强兵做你门下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收这钱了?”
我笑道:“一码归一码,饭钱还是交的。”
包玉芹这才把钱收下,又说:“我这几天一直在劝强兵让他跟你做事,可这死孩子却不肯听我的,天天晚上睡不好觉,白天还不着家,也不知道跑哪去鬼混,这睡不好觉,又不消停,这眼瞅着都瘦脱相了。小周先生,你要是有法子让他乖乖听你话……”
我立刻打断她的话头,说:“老婶儿,这话可不能提,别管有没有那份缘法,都得顺其自然,不能强求。用法术使唤人,那是邪门外道。别说我不会,就算我会,也不可能随便用在人身上。你也记住了,正法不唤人,唤人不正法,但凡谁说能这么做,肯定不是好路数。”
包玉芹有些被我的郑重语气吓到了,连声应了,不敢再提这茬儿,收拾东西离开。
接下来两天,张宝山没联系我,也没有哪路术士上门攀扯,只来了三家问诊的,都是普通常见的外路病,简单解决,每家孝敬了五百块钱。
到了第三天,傍下午的时候,我正在外面闲逛,接到电话,说是想请我给看一看毛病,正在院门口等着。
我提溜着闲逛买的杂物吃食转回来,路过村头警务室,老曹冲我一摊手,“赶紧给我分个喜,来了个大朝阳子,吃独食撑死你小子。”
“大朝阳子能多大?真要够大还能冒蒙上门?”我拿老曹之前说过的话噎他,顺手扔给他一包切好的酱猪肝,“分你个喜,刚路过老赵的熟食店,新出锅的,趁热乎,正好就酒。”
老曹拈了一块扔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地道:“公爵王,大不大?1686的牌子,大不大?小一百万坐屁股底下,大不大?一走一过带着宝气,大不大?你小子把这个拿下了,几年不开张都得放屁崩油,美着去吧。富贵了好好享受,别整天琢磨有的没的。”
我冲他一伸手,“大钱呢?我给您老儿琢磨一个看看。”
“滚!”老曹骂了一句,又说,“我刚弄了瓶老原浆,一会儿弄完了过来跟我摆道摆道什么来头。”
“成,把酒烫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