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便重重地拍了拍手中的药箱。
尽管老郎中并未直接提及路费,但凌瑾韵早已看穿他心中的小算盘:他开出的药材价格高于市场价,诊疗费照收不误,却如此敷衍了事,草率开方,分明是个黑心庸医。
她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
“你们这是存心来找茬吧?”老郎中的怒火愈燃愈烈,手指颤抖地指向凌瑾韵,“一个妇道人家,竟敢对着我的药方指指点点,该不会是看完病、拿到药方后,发现付不起钱,便想用这种方式赖账吧?”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质疑与鄙夷。
秦沫沫一听此言,心如刀绞,她立刻挡在凌瑾韵身前,义正词严地反驳:“先生,您怎能出言如此伤人?”
“如果瑾韵说得不对,您可以现在就拿出医书对照,看看您是不是开错了药、用错了方。我们绝非有意为难,只是希望娘亲能得到正确的治疗。”
老郎中被凌瑾韵这一番犀利的质问激得怒不可遏,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撸起袖子,看样子是打算动手!
秦砚忆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一把将两人隔开。
他眼神坚定地对老郎中说:“请您冷静,有话好好说。”
他们深知此刻必须团结一心,无论如何都要站在凌瑾韵这边。
秦砚辞接过药方,尽管他对医术并不精通,但对于书本上记载的药材名称还是略知一二。
他仔细端详着那张皱巴巴的药方,眉头紧锁。
药方中对不同体质、性别以及年龄的用药考量显然过于粗疏,甚至有些草率。
他心中暗叹,这样的药方,如何能让人心安?
“你们……真是存心跟我过不去!”老郎中涨红着脸。
他手指颤抖地指向眼前的三人,声音因激动而显得沙哑,“我为你们诊病疗疾,熬更守夜,不知有多少个日夜,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救命恩人?”
凌瑾韵闻听“救命恩人”四字,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眼神犹如寒冰刺骨:“你哪来的勇气自称救命恩人?你的病到底有没有治好,自己心里没数吗?拖了这么久病情不见丝毫好转,反倒是愈发严重,你还好意思在此大言不惭?”
“都是天命,怨不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