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是你姐姐江月离开家门前特意留给娘亲的,说是你精心调配的安神香,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是否有被他人动过的痕迹。”
凌瑾韵轻轻接过那盒子,她的手指轻巧地解开丝带,一阵淡雅的香气顿时溢散开来,沁人心脾。
她凝视着盒中排列整齐的香丸,细致入微地检查每一处,确认无误后,眉眼间闪过一抹释然之色。
“的确是出自我的手笔,这安神香融合了多种珍稀草药,能够让人宁心静气,母亲用了定能安眠无忧。”
江铭见状,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你呀,点都不懂得谦逊。”
凌瑾韵却更加俏皮地仰起下巴,眸光闪烁,带着一丝小得意,“何须谦虚?我的技艺本就非凡,凌瑾韵所制,自然非同凡响。”
这安神香的制作过程,凌瑾韵至今记忆犹新,每一份材料都经过她亲自挑选,每一道工序都蕴含着她的心血。
她曾为此耗费了数日光阴,以及不少难寻的珍贵药材。
当她将这份心意交到江月手中时,心底确实泛起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不舍。
然而,时至今日,得知江月将这香转赠给了外人,她内心那份微妙的情绪竟悄然转变,更多的是释然与不在乎。
江铭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慷慨感到疑惑,“你当初为何选择将这样珍贵的安神香赠予江月?”
“我的香不仅能够安抚心神,还有避暑清热之效。对于病弱之人,我更倾向于以这种方式间接相助,免得亲自出手惊扰了她的病情。没想到,她竟然没有勇气使用。”
江铭捕捉到她眼中对江月不经意间流露的轻视,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昨晚,这丫头还强调是因为他在场才未对江月采取行动,原来她所谓的“手下留情”仅仅是因为对病人的顾忌,并非顾虑到他与父亲的存在。
此刻,江月已经带着这份心意踏上了回京的路途,而江铭则携凌瑾韵紧随其后。
尽管两人距离颇远,但江月作为大家闺秀,体质虚弱,难以承受长途马车的颠簸,因此行进速度并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