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辞没有再追问下去,与李晓贤并肩,随着齐爷步入了赌场的大门。
尽管李晓贤之前提到这家赌场规模不大,但当他们真正踏入其中,才发现那不过是谦虚之词。
赌场分为上下两层,一楼的大堂内,骰子、牌九等各种赌具的桌子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大约有二十张,每张桌子周围都围满了各式各样的赌客。
有的人兴奋地叫嚣,期待着骰子的开合;有的人则在遗憾的叹息中黯然离场;还有人在胜利的喜悦中忘乎所以,狂欢不已。
整个空间弥漫着喧闹与沸腾,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仿佛这里是另一个世界的缩影,充满了欲望与冒险。
凌瑾韵目睹此景,心中惊诧不已。
在这连年饥荒,百姓翘首以盼朝廷救济粮的艰难时日,竟不知赌场生意竟能如此兴旺。
行至通往二楼的楼梯口,齐爷止步,转身对他们吩咐:“诸位稍候,我先去通知东家。”
齐爷此举,原是出于对秦砚辞与凌瑾韵非凡气质的尊重,略显客套。
然而,他话语刚落,身旁的打手们已悄无声息地围拢过来,将三人团团包围,气氛骤然紧张。
不过片刻,齐爷自楼上返回,态度尚算和蔼,告知:“东家有请。”
相较于一楼的喧闹,二楼显得清静许多,一间间包厢排列有序,偶有低沉的谈笑声或激动的呼喊声从紧闭的门缝中泄露,透露出二楼赌局的筹码显然更为惊人。
齐爷引领他们至走廊尽头的一间包厢前,驻足,侧身让开,恭敬地做出邀请的手势:“东家已在内恭候多时,请进。”
迈进门槛的那一刻,李晓贤的心跳如擂鼓,每一步前行都显得笨拙而生硬。
他下意识地紧紧攥住了秦砚辞的衣袖。
“秦兄,你先前可有涉足过这?若你并不擅长此道,或许还是由我独自应对为妙。你肯陪我共赴这趟风雨,我的心中已是感激不尽……”
言辞间,透露出的不仅仅是紧张,更有几分对未知的畏惧。
秦砚辞并未回应李晓贤的絮叨,只是轻轻握住凌瑾韵的手:“一切有我。”
随后,他大步流星,直接走向赌桌旁,沉稳地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