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做。别以为现在大了老子就不打你了,要是再瞒着老子“闷声干大事”,你就是三十岁了,老子也照样打!”
深知傅璟佑的性子,对他说狠话起不到什么作用,贺宏进默了默,突然严肃起来:
“你们两个差距太大,你要是不听我的还要执意下去,你会害了她!”
这话提点也是警告,更深深刺痛了傅璟佑的心。
然而也正是这句话,再次提醒了傅璟佑事情的严重性。
亮起的眼睛倏忽暗淡下去,傅璟佑闷声闷气道:“我知道了,我去干活。”
院里陈妙妙见傅璟佑出来,下意识停顿了一会儿,等傅璟佑拿着农具走了,才咬着嘴唇继续读起检讨书。
另一头,陈桂芬拿着药去打谷场那边找陆淼,找到人后,又送陆淼回知情点。
陆淼眼睛微肿,小脸汗津津的,汗渍渗进侧脸伤口,连带这伤口一整条印子都鼓起好大一块。
陈桂芬看了直咋舌叹气,忙前忙活打水帮陆淼洗脸上药,可谓把陆淼娇气敏感的性子照顾到了极致。
中午才说了那么多冲撞陈桂芬的话,加上中间又发生那么多让人狼狈的事,陆淼心里很别扭,心里也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可看着陈桂芬满是心疼担忧的脸,陆淼嘴唇嚅动两下,还是开口提了请假的事:
“婶婶,我这几天有点累,想先休息两天,可以吗?”
“行,你叔那边别担心,这事婶婶做主答应了。还有就是,陆知青啊,你叔那人性子直,人爱端着了一些,没有别的意思。”
陈桂芬笑了笑,把陆淼脸侧碎发抚到耳后,“这事他知道你吃了亏,弄清楚之后,立马就让我送你回来了,你别见你叔的怪。”
“我知道的,婶婶。”陆淼笑得有些勉强,“今天我也有不对。”
她那会儿冲动,在打谷场上公然叫嚣,说是警告那些嚼舌根的人,实际上打的是贺宏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