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马甜枣一开始没什么头绪。
陆淼这一划拉,那一划拉的缩减范围,她还真想到了几个人物。
“贺二娘家算一个吧,前两年贺二叔渡江淹死了,她家除了她和四岁的儿子瓜宝,就只有一个瘸了腿的婆婆。”
马甜枣想了一下,感觉贺二娘家不论是哪一条,好像都挺符合陆淼说的,就继续说:
“可能日子过得苦,人话不多,挺老实的。”
陆淼点点头。
马甜枣想着,后面又相继报了几个名字,简单说了她了解的情况,供陆淼自己拿定主意。
陆淼拿本子挨个把人名记下来,打算晚上等傅璟佑回来,让傅璟佑带她一起串门问问去。
马甜枣很快拔完鸡毛,陆淼拿了一只大碗给她:
“鸡毛别扔了,就丢碗里,回头堆肥也能用上。”
马甜枣一面照做,一面问:
“鸡毛也能堆肥?它烂得了吗?”
“怎么烂不了?”
“以前队里杀鸡,鸡毛到沟里几个月都还在。”
“那能一样吗?没达到分解条件,当然烂不了。”
看陆淼挺嫌弃鸡的样子,马甜枣就觉得她不像是个能开膛破肚的主儿,就跟她要了菜刀、筷子。
马甜枣蹲在后院井边,乖乖把鸡开膛破肚剁成小块,其中鸡肠都用筷子给她穿着洗得干干净净。
鸡胗什么的就更别说了。
“总听你说分解分解,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
马甜枣问。
陆淼估摸她一会儿还要问起什么是生物体和微生物。
想着说专业词汇她也不懂,就总结了一下语言,给她举了几个粗糙易懂的例子:
“人就是也是生物,打个比方,家里摘了一个二十斤的南瓜回来,你把它丢在角落不管,让它自己慢慢烂,它是不是要花很久?”
马甜枣点头。
陆淼又说:“那如果你切吧切吧,每天炒一盘儿吃,是不是就消耗的很快?”
“……”
马甜枣好像有点懂了,停顿了一会儿举一反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