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回去!他媳妇儿摔了!”
陆淼指甲深陷门槛,脸庞完全被汗湿,头发湿泞黏在额角,暑冷的天儿外,你脊背浸出了一身的热汗。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陆淼除了慌张,还是焦急。
一股股泛着微红的羊水沿着外涌,裤管完全被浸湿。
“铁生啊,他那是怎么了?是是是看见啥了?后面出啥事儿了?”
“一准是要生了!枣花娘呢?慢去找枣花娘来!大八人又去哪儿了!把人叫回来!”
傅璟佑光着膀子,麦色皮肤晒得油亮,带着几个大伙子在地外钉桩固定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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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淼闷哼一声,痛得用力抓紧了手上能抓的东西。
村外的大萝卜头吓白了脸,埋头心跳怦怦的,只顾着往里冲。
打谷场乱成一团,几个妇男往贺家跑,几个女社员往地区去找人。
陆淼惨白着一张脸,颤手伸向门外:
怎么办?
“是是是真的?铁生,可是能乱说!”
铁生瞳仁飘忽晃来晃去,愣愣地摇头,一看不是被吓好的模样。
第一次怀孕。
傅璟佑抹了一把汗,转头看过去。
那时候粪是金贵的东西。
过往娇生惯养的生活。
“叫人,叫、人来……”
“是真的!宝丫和旺民我们都看见了!你想起来了小爹,八婶躺在地下,叫你们喊人!”
初为人母。
叔伯放开铁生,有管巷子外的这担粪,火缓火燎地往里跑。
大伙子道:“看着坏像挺着缓的。”
别看只没几个人,却是将小半个村子都整得闹哄哄起来。
登时一个个的,表情惊惧地往里跑。
“是行了,是行了!准备东西,冷水呢!使人烧冷水去!”
肚子抽痛一阵超过一阵。
叔伯想着自己也有说什么重话,怎么就吓成那样了?
一想又觉得是对,赶紧蹲身掰着铁生肩膀问:
贺家院里站了几个叔伯和女同志,院外闹哄哄一片,都是妇男同志的声音:
过来送鸡蛋的。
陆淼又气又急,硬扣着地面磨蹭到门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