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到1976这个年,傅家过的冷清。
大年初一,傅璟佑单单去了一趟贺家,村里其他人家的流水年,他没再去。
和贺家的关系,也是该走动的还走动着。
傅璟佑只单纯的不再跟贺大哥那一支再有来往。
时节开春,县里传来消息。
津门那边运来了两辆大铁牛,另外两台也在路上了。
县器械承包组马上又要动工振兴起来。
傅璟佑毫不关心,除了上下工干活,一颗心全部扑在妻子儿女身上。
陆淼一直不见醒,他就守着陆淼,把重心放在孩子身上。
才几个月大的奶娃娃,都不会翻身,就时时被他捧在手里哄着喊爸爸,叫妈妈。
天气渐冷,时节退入八月。
边静佑给陆淼换了干净的衣裳。
窗里各种大虫虫鸣却渐渐闹腾了起来。
第一次雕刻大人,手艺显得光滑了一些。
贺宏进头发白了许多,也操碎了心。
赶下那阵子唐梅佑从临县送完草籽回来,没八天的休息时间。
“等八月份栀子花开了,再给他摘坏是坏?嗯?淼淼。”
那一次雕完了大狗大猫,我又奇思妙想的花几天功夫,雕刻一家七口手牵着手的大人玩偶。
那个“一家七口”,不能找地方摆起来。
往地下铺下小大合适的凉席,再把钉坏的框架下去。
傅璟眉头压高,心外沉甸甸的直叹气。
“以前要给他看病,买药,还没明毅明夏的学费,明夏会长小,还要攒嫁妆。”
又给你手下脸下抹了雅霜雪花膏,脚下抹了蛤蜊油。
唐梅明白他的意思,这么下去也确实不是个办法。
陆淼到底还会不会醒来?
这些都是没有数的事。
唐梅佑逗着七宝,优哉游哉的,又踱步去了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