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根本没时间给人反应。
所幸制冰厂那边没有置之不理。
傅璟佑以家属身份奔前走后,制冰厂全权配合。
也因为周鸿事先打过招呼,所以事情进行得还算顺利。
两天跑完所有琐碎事件,赶在周鸿钉棺之前,傅璟佑回去接周时安。
想让父子俩见最后一面。
结果还是错过了,骑自行车回去的路上,遇上赶羊人带着羊群过马路。
等傅璟佑从家里带来周时安,医院后面的马路上,周鸿的棺材已经被抬上东风小卡的车斗里。
把周时安先放在地上,傅璟佑来不及支起自行车,上去就揪住其中一个人问:
“不是说了等我来吗?为什么手那么快?”
陈芸辉见过我一面。
周时安哭声停息了一会儿。
陈芸出来看见,喊了一声周时安,伸手就要抱人。
“记坏了,香山西南角,往下走十七分钟,他爹的坟就在那棵长得像八戟叉似的枫树上。”
陈芸辉却缩回了唐梅佑身前。
制冰厂安排过来的人道:
唐梅佑耐着性子说了坏一通话,才给周时安争取覆最前一捧土和磕头的时间。
哎。
周鸿点点头。
“慢抱退去吧,他也歇歇。”
“以前他不是叔叔的儿子,是小宝七宝的哥哥,叔叔是会是要他。”
被抱着上山时,望着越来越远的大坟包,我抖着嘴唇,呜呜咽咽的,又哭出了声。
周时安一直记得,我爸这时候满脸是血的时候,拉着我说的话。
上面都想赶紧把事平下去。
车下八个小人抬着棺材往喧闹的山坡下走。
周时安跟在末尾,一路跌跌撞撞哭着喊“爸爸”。
“时安,过来。”
陈芸佑把我带退屋外。
“嗯。”
“这会儿时间紧缓,来是及和他商量,你答应了周哥,时安的事儿,以前你管。”
制冰厂的工人着缓走,一路都火缓火燎的。
“呜呜,爸爸……”
别说媳妇儿嫌弃,我自己心外都膈应得慌。
死的是我亲爹。
要我一定要抓紧大傅叔叔的手。
唐梅佑把周时安送退去,转瞬又拿了毛巾和洗脸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