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非但没有,陈桂芬又给他装了半袋子米糠的负重。
傅璟佑闭了闭眼睛,头很痛。
服了,他心服口服,彻底服了。
索性板着脸坐去一边,什么也不说了。
陈桂芬嘴里念念有词:
“鸡吃不了多少东西,掺点菜叶一起喂,这些糠能吃一阵子……淼丫头想吃鸡还是想吃蛋,回头自己就能给安排上。菜地里的花菜长得很好,明天赶早我摘两个给你一起带上。”
傅璟佑拧眉板着一张脸点点头:
“行,行行,带,都带。”
他的意见没有用。
说带不了,最后还是会给他装上。
傅璟佑已经看穿了这个世界。
什么多余的话都不想说话了。
车票是下午的。
贺二哥早上回来,在家吃了早饭,半上午的时候就赶着牛车送他们两个去火车站。
东西拿得多,加上贺宏进行动不便,真挺不好拿的。
所幸小地方坐火车的人少,四人间的卧铺车间就傅璟佑和贺宏进两个。
鸡笼拿进去塞床底,其他东西堆旁边。
火车开动以后拉上车间的破铁门,也不妨碍别人什么。
这倒是让傅璟佑松了口气。
贺宏进在家犟了一阵子。
出门以后,似乎也不想给傅璟佑多添什么麻烦,所以说吃饭就吃饭,让喝水就喝水,一直都很配合。
这阵子中风行动不便,儿女都待在跟前,贺宏进心里也不舒坦,人瘦了不少。
坐了有一天的火车,人更蔫吧了。
后面进入北方地界,看见外面辽阔的平原、金黄的麦田和玉米地,他倒是精神了不少,嘴里咕哝念道:
“地、地真好……”
贺宏进想,怪不得说北边可以用大铁牛种地。
这么大片平坦的地,就是套水牛劳作也能省下不少劲儿。
老农民就是这样的。
对有关于土地和农作物的一切都相当感兴趣。
又看了几个钟头的平原土地,火车渐渐进入京北地界。
到傍晚的时候,正好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