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交情摆在那里,那人家随礼还是随份子的,多随一点、随松一点也是情有可原。
这事儿没什么好计较的。
可刘文佩听不进去。
凌源话才起了个头,刘文佩眼眶一红,已经捂脸坐在床边哭了起来:
“我就是想问个公平!你每一句话都向着她们,现在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我、我哪是向着她们?我哪是那个意思!?哎哟我、我真是……”
“我错了行吗?好了好了快别哭了。”
凌源一个头两个大,见她哭得厉害,只好先把事儿放一边,坐过去哄她:
“不管什么事儿,咱们俩肯定是一条心,我哪能向着外人?”
再强硬的女人骨子里也藏着娇气。
遇事不哄要么相安无事,要么就是必有大事。
可一旦哄了,眼泪总要多流几滴。
“本来就是她不对!平时看着来往好好的,这种事面场合上又这样!”
刘文佩哭得更凶,哽咽说道:
“别人难道就不会拿我跟谢伯伯家的那位对比吗?爹娘说给那边送东西,那么热的天那么远的路,我一步步走过来的有哪次没给送?”
“现在外人指不定怎么笑话我、说我上赶着倒贴人家还瞧不上呢!”
“……”
凌源安抚给她拍着,却不禁郁闷皱了眉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事儿他一开始真没觉得有什么,或者说没往那么严重的想。
可现在媳妇儿哭得厉害,说的这些话确实有些道理,他便也觉得有些不得劲起来。
可换句话讲,撇去关系不谈,两家条件不对等,陆家和他们打交道是向下兼容。
他们“上赶着”是必然。
事儿说出来让人不怎么舒服的,可局势就是这么个局势。
过去凌源一直把陆远征当做亲伯伯对待。
对陆淼也是亲妹子,从来讲究的都是感情、情谊。
可被刘文佩这么一哭,一些功利面的东西犹如浮上水面上的浮木,全部大剌剌的显现出来。
原来的感情,好像在忽然之间就变了味道。